“何况……”司徒凝冰严肃的神色中透着几许悲凉,“你以为我们争的是什么?是义气?是胜负?”她摇头,顿了顿才郑重道:“是生死!我若不争,十年前就死了!还能站在这儿与你逞口舌之利?!这些你都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态?!”
杨炎胸口起伏,显见是气的不轻,但他脸上却笑得愈发妖冶,“好…好得很!”说着出手如电,一把摘下了司徒凝冰脸上的蟠龙面具。
只听的一阵吸气声响起,已离席走近前来的司徒夫人更是惨呼一声后便捂着口呜呜哭了起来。杨炎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张比钟无艳更丑陋百倍的脸,只感觉好似什么东西碎了,不忍多瞧一眼,手忙脚乱的将面具又戴回了司徒凝冰脸上,却引来司徒凝冰一声嗤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杨炎,落井下石棒打落水犬才是你的拿手好戏,善待囚犯什么的着实不适合你。”
“我不是……”杨炎见司徒凝冰误会自己是故意羞辱于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且他素来高傲,除了自己师父何曾向任何人做过解释?稍稍镇静了纷乱的心绪,杨炎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冷淡的道了两个字,“罢了。”
经过这一出,哪怕春光再明媚众人也没了狩猎的心情,且春猎头一天,安营扎寨车马劳顿原就该修养一夜,明日才开始真正的狩猎。
“呜呜呜……”司徒夫人抱着女儿在方搭好的帐篷中哭个不住,郑玉涵见劝不住索性陪着她一起掉眼泪。
“母亲……”司徒凝冰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春衫都湿了一片,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忍了半天见她娘的眼泪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终于开口了,“我还活着呢,您别哭了。”
她不开口司徒夫人只是泪如雨下,她这一开口司徒夫人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抽噎道:“我可怜的女儿!竟被小人害成……这般模样!!!是娘……没用!不能……替你报仇!!!”
这几句悲愤欲绝的话叫站在帐外手里拿着一盒玉露膏,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杨熠羞愧的转身回了自己帐篷。
吴氏正坐在帐篷里瞧着侍女们有条不紊的铺床叠被,摆放各式器皿用具,有心想指挥一两句却发现根本插不上嘴,反遭人耻笑,可她又不愿离去回自己帐篷,那里还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