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嗤笑一声，“我是个有信用的人。”

拿到了谢云的供词，一切便都变得简单多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做到真的天衣无缝，只要发生过的事情，终究都是有迹可循的，三皇子和赫连煜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终于找全了常甫恒这些年作恶的证据。

有了这些证据，又撬开了官家的嘴，常甫恒这回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了，罪行已然板上钉钉，所有罪证呈现到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看的浑身发抖。

“父皇，常甫恒这些年，借着父皇你的信任，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远一些的就有陷害了赫连中丞和朝中其他大臣的事情，近一些的……韶华中毒的事情竟然也是他，那醉朦胧下毒需要气味和毒药结合，他为了下这个毒，竟然将气味薰在了常棉儿的衣裳上，除此之外，还有碧云山上当初行刺父皇的那些杀手，竟然也是他安排的，当初章将军身陷军粮案中，常甫恒不但不帮忙澄清事实，还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想要杀了章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实在是……”

随着三皇子的话，皇上手上翻着那写的密密麻麻的罪状，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算是最近几年来他看过的最厚的罪状了，翻到最后一页，终于读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皇上忽然感觉喉间忽然窜上一股子腥甜的味道。

“噗——”皇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三皇子和赫连煜连忙上前看，皇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嘴角的鲜血还没擦干净，有些气若游丝的道，“朕……朕这些年念着他当年的扶持，一直感念着他的好，所以……却没想到终究是信错了人，是朕有眼无珠，竟然养虎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