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之皱皱眉头，“我记得你家中不是方才得了一个孙子吗？”

“方才满月。”陈太医用茶杯盖挂着茶叶的沫子，似乎是在回想自己那个可爱的孙子，“哎呀，可惜了，今年若是我在，那我家中就是四世同堂，我这个老头子，也可以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了。”

“既然这样……”方元之回头看着陈太医，“陈太医不如回去吧，左右我今年也没什么事，今年的当值我代替你了，以后哪一年若是轮到我了，恰巧我又有事的话，陈太医再还回来，如何？”

“这……”陈太医一脸高兴，眉毛都快起飞了，他放下茶杯，高兴的搓搓手，“既然这样……那下官便多谢方太医了，来年……来年方太医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下官便可。”

陈太医喜滋滋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算回去了，方元之又叫住了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陈太医，“既然过年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烦请陈太医代替你的孙子收下才好啊。”

不用值班，还得了方元之这么一个红包，陈太医是笑着走的，阿丑和方元之两人站在门口看着陈太医乐呵呵出宫去的身影，两人都没说话。

“这么支开了他？是怕伤及无辜吗？”阿丑被火烧毁了的面容看起来异常的狰狞可怕，嗓子沙哑，声音异常粗糙，唯独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人的时候，叫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你管的太多了。”方元之回过头，眼神微微向下，睥睨着阿丑，“此番我们要做的事情异常凶险，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对我们不利，所以我这才支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