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烬尘来到一处雅致别院,云月华将空间留给两人,独自在别院内闲逛,二人想要避开她谈话的心思,她懂,于是她成全他们。
不得不说烬尘是个懂得安逸享受的人,他的‘寒舍’可是无半分‘寒’的样子,绿石假山,小池荷艳,正是文人雅士最喜的风月之色。
屋中萧子卿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一刻不离池边小桥上的倩影,目不斜视警告道,“无论烬尘公子有何企图,最好别将爪子伸太长。”
烬尘同样看着窗外,魅惑笑道,“王爷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就拿我来说,想做之事就一定能做成,想要什么人,自然也能得到,若是守不住,也只能怪自己太弱,因此,我从未输过。”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本王言尽于此,公子往后行事可要三思而为,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后果很严重。”隐于面具后的面容瞧不出变化,凌厉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烬尘不可置否,轻撩开袍角,优雅在椅子上坐下,“王爷如此沉不住气,倒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常言道,关心则乱,若是在下没听错的话,王爷最在意之人可不是月华,莫不是王爷也如逸王一般多情,对美人都怜香惜玉,才会在旧爱尸骨未寒之际对新欢处处维护,但若真是多情,为何又厚此薄彼,不好生保护旧人让她死于非命,”
无足轻重的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一双蓝眸只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玉杯。
“不曾想公子对本王了解甚多。”萧子卿丝毫不意外地勾唇,目光片刻不离窗外,似是黏在了那道倩影上,悠悠道,“于本王而言,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珍惜当下,无论新与旧,本王眼中便只有她,居心叵测之人若是心怀不轨,本王保证让他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转着玉杯的长指微顿,蓝眸中多了几分意外。
“王爷还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凑巧,在下也是执拗之人,认定了便要奋力一搏。”轻挑眉眼,蓝眸放光,魅惑的俊颜带着戏谑笑意问,“您这话可也对别人说过,比如陆悠然?待到扫墓之时,您不妨亲自问问她可会怨你朝秦暮楚。”
只是一瞬的不悦,萧子卿心中豁然开朗,这便是自己与别的男子不同之处,别人只知眼前的她是云月华,只有他知她是谁。
说到底,他与旁人是不同的,他何须计较这些。
心中亮堂了,心情自然愉悦,他恢复到平静无波之态,淡然谈起正事来,“此次疫情甚是严重,烬尘公子恐怕也要出一份力才行。”
烬尘放下手中玉杯,手指轻磕桌面,眉头微蹙凝神思忖,而后点头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见萧子卿抬步准备离去,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她想要的,我从不会违背她的意,她想要,我便给。”
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萧子卿停住回首,漫不经心道,“自作多情并非是好事。”
目中无人的架势让烬尘恨得牙痒,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挑衅道,“既已认定,自然是不遗余力,照王爷所说,自信过头也非好事,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