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叹了口气:“若无人相助,就以你们这样不谙世事的『性』子,只怕被人卖了还感激人家呢。”
伶舟沫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笨,但看自己娘亲当真忧心忡忡,也就不欲再与她争执惹她心烦,只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如今我们的情况……也实在难以支撑了。”
族长按着额角皱眉思索着,半晌方道:“也罢,待我再试探一二。”
第二日,肖君和依然在入定,苏暖又被族长请到房中闲聊,左拉右扯一堆后,族长状似无意道:“昔日曾听闻古荒州修者为追寻大道皆是勤修不辍,恕我冒昧一问,怎不见苏姑娘你日夜修炼?”
这问题可真是戳到苏暖痛处了,只是不知者不怪,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个长者,苏暖只好无奈苦笑道:“族长有所不知,实乃我魂魄有伤,一旦修炼就会触动魂魄上的法术,导致痛不欲生,甚至有生命之危。”
岂料族长一听竟『露』出几分喜『色』,苏暖十分不解,族长见眼神犹疑,这才察觉自己态度不对,只是压在族长心头良久的问题终有了一丝解决的希望,饶是她见惯了风雨,一时间也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族长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般隐情,倒是老身鲁莽了。”
苏暖忙道无事,两人又聊了一会方才散去,族长立刻唤了伶舟沫来,将此番对话复述一遍,伶舟沫念头一转就惊道:“娘难道打算替苏姑娘解决这一隐患?”她大急,“不可,万万不可,娘,如今您的身体可经不起那样折腾了。”
族长一摆手,肃然道:“我本就大限将至,若能用我这一条老命替你们在古荒州挣得一席之地,那便是死而无憾了。”
伶舟沫依然不同意:“哪里就到这样的地步了?您怎知我们去了古荒州就不能靠自己立住脚?再说,那苏姑娘这般年轻,能有何本事助我们立足?不如您与我们同去,凡事还能为我们参详一二。”
族长摇头沉重到:“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怕已经无法承受渡海辛劳,这个苏姑娘乃是轩辕剑派弟子,千年前那个修者就说到过轩辕剑派,那是修者界最厉害的门派,我也问过她并非普通弟子,而是轩辕剑派长老的入门弟子,她既然背靠着大树,想来总比旁人多一点能耐。”她看着伶舟沫红了眼眶,也不由老泪纵横,“最重要的是,沫儿,我族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等待下一个修者了,更何况,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修者比这个更好?苏姑娘这时到了我们族,岂非是天意如此?”
伶舟沫哽咽不已,她虽然知道情势严重,而她作为下任族长也确实应该以部族利益为重,但族长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一想到要以母亲的『性』命换取本族一线生机,伶舟沫便忍不住伏在族长膝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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