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知道烈桑被软禁被看管的一系列真相后,烈燎原发现自己做不到那样大度了,这些人不受到惩罚,烈燎原永远过不去心头那道坎,心魔隐患必将埋下,随时可能将烈燎原拉入深渊。
现在这样烈燎原觉得心里舒爽多了,只是这种发泄也带来了一些麻烦,比如烈燎原就必须面对族人们的疑惑。
虽然他也可以用族长的权利不做任何解释强行执行这个命令,但这无疑会严重损害烈燎原的形象,烈燎等人在烈山族中的地位都不低,资历也都不浅,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被驱逐的存在。
面对众人的疑惑烈燎原十分淡然,他一双眸子沉沉地扫视全场,嗡嗡的议论声渐歇,就连强撑镇定,用大声质问掩饰内心不安的几人也慢慢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烈燎原。
待周围再无一人私语时,烈燎原才沉声道:“烈樵,你们七人在一百五十七年前袖手旁观从而导致烈桑和烈荡云惨死,此事你们可认?”
周围的烈山族人轰的一下震惊无比,但凡是稍微年长之人都知道这两个名字,烈燎原的生身父母正是烈荡云和烈桑,他们不是外出历练的时候遭遇意外了吗?虽然至今没能查出他们两人的死因,也不曾寻到二人的尸首,但两人留在族中的魄影消失是不争的事实,死无全尸这种下场对于修者来说并不罕见,因此所有人都默认烈荡云夫妇已经身死道消,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死居然会被烈燎原指认与烈樵等人有关,烈山族人们一时间皆难以接受,大部分人都对这件事表示怀疑,更有人直言不讳问烈燎原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生时的事情的。
烈燎原没有急着去回答这些质疑,他只是直直地盯着烈樵,这也算他给烈樵的最后一个机会,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次让他失望。
其余六人也看烈樵,有胆大的话中有话的劝说烈樵:“樵大哥,燎原是不是中了什么迷魂夺魄的法术,怎么会失心疯说出这种话来?”
苏暖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不愧是烈樵的同伙,这思维模式都如出一辙,东窗事发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甩锅给他人,而现如今这局面这个“他人”还有比苏暖更合适的人选吗?
烈樵垂头不语,但哪怕他已经将头垂到了自己胸前,烈燎原如针似刺的目光也让烈樵感觉浑身刺痛,他浑身绷紧慢慢抬起头来,与烈燎原对视了一眼,烈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他闭眼沙哑着嗓子道:“是,当时确实是我们见死不救,才让荡云和阿桑含恨而死。”
“什么?!”
“烈樵你疯了!”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