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发展从来不以人们的计划为准,唯有采用这种激烈的方法,用他们这群人的恶去衬托烈燎原的善,才能让族人们心理上最快的转变态度,将烈燎原“晚辈”的形象推翻,树立起言出必从说一不二的族长地位。
烈榀还在叫嚣着,烈樵张嘴准备说出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不曾想话头却被烈燎原抢先一步:“如今唯一的证据大约就是我了。”烈燎原踏前一步,肃然看着烈榀等人,“所以你们要好好活着,看看我会不会日渐衰弱,三个月后,我若不能破茧重生,我的死就会是最好的证据。”
烈燎原此话说得很平静,然而烈山族的人们硬是从烈燎原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听出悲壮之意来,他们纷纷动容,就连烈榀也突然收了声音。
烈燎原却依然是古井无波的样子,他只补充道:“记住,好好活着,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冤枉你们,也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被所谓‘妖女’迷惑。”
说罢,烈燎原似是不想再看到烈樵七人,他转身侧对他们,淡淡道:“刑堂可还有人?”
烈山族人中走出四个神色阴沉的汉子,他们沉默地向烈燎原行礼后便静待他吩咐。
烈燎原沉默了一会,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究竟经过了怎样的挣扎,良久后他才叹了口气道:“给他们种下赤心印,即刻押往祖地,终此一生不许回来烈山族。”
七人中发出几声抽泣,但就连烈榀也没有再吵嚷,他们看着烈燎原,最后烈樵率先跪了下去,其他六人犹豫了一会也陆续跪下,烈樵望着烈燎原的侧脸大声道:“族长定能度过难过,一飞冲天,烈山族上下皆视您为希望。”
他说罢俯身磕头,向烈燎原行了烈山族最郑重的礼节。
烈榀等人照做,只是在礼毕后烈榀忽然道:“最好一切都是真的,最好你顺顺利利突破,否则……”
他没有说否则怎样,烈燎原也没有回应他半个字,四个刑堂的男修走上前来,也不见他们怎么动作,几枚赤红色的光团就飞进了烈樵七人的眉心中,几息之后他们的眉心皆多了一道赤色火焰纹,刑堂的修者向烈燎原行礼,其中一人道:“吾等奉命押送烈樵等七人前往祖地,族长还有何吩咐否?”
“……要让他们活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