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闻言微微挑眉,她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反而让萧洨压力更大了。
九尾天狐族中就算是被称作愚笨的小狐狸们大多也有着超过普通人的智商,只是这种智商在九尾天狐中就属于“笨”那一类了,但萧洨敢发誓自己从小到大跟笨这个词都没沾过边,可不知为何面对今日的苏暖萧洨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巨大的炮仗,一点儿火星就让他想原地爆炸。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想直接爆掉的心情,但就算他已经这样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依然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不善的语气:“苏道友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苏暖不语,依然是白起接话:“萧洨道友,我们来此是为了商议正事,既然贵族主事者都不在,贵族为何不让我们离去?时间可不等人哪。”
萧洨皮笑肉不笑:“留你们自然有我们的道理,诸位可不要将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话音刚落就神色一变,原来就在刚刚一股强大而灵识如暴风横扫过整个九尾天狐的领地,萧洨站得离苏暖最近,首当其冲受到了苏暖强大灵识带来的压力,他只觉自己的灵识一阵悸动,差点便忍不住要示弱后退了。
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用灵识窥探他人领地自然是一种挑衅的行为,更何况苏暖如此不加掩饰大张旗鼓的举动,九尾天狐若非要将此当做是宣战的信号也勉强能说得过去,所以灵识风暴一过,周围的九尾天狐就都沉下了脸。
萧洨暗暗深呼吸平复自己颤抖的灵识,强撑着气势道:“苏道友此举何意?莫非是想与我九尾天狐为敌?”
苏暖嘴角轻轻挑起,她终于不吝开口,慢条斯理地道:“我以为你们将我的同伴软禁于此已经是宣战的意思了。”
萧洨神色一凛,严肃道:“苏道友话可不能乱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自来到我族,我族之人无不热情待之,何来软禁一说?”
苏暖讽刺一笑,不屑于他做这口舌之争,只淡淡道:“是与不是你们心里清楚,今日此事再不能这样敷衍过去,让我们走,或者让你们主事之人出来见我,再无第三条路可以选。”
她说着微微踏上前一步,随着苏暖的靠近,萧洨只觉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他不肯堕了九尾天狐的气势,是以强撑着不愿后退,但苏暖的威压哪里是他一个连化神境都未曾达到的妖兽可以接得住的,他不退,苏暖便毫不犹豫地继续加大压力,一层强过一层威压就像永不停歇的海浪不断向萧洨压去。
萧洨浑身的骨骼都在嘎吱作响,他的双膝不由自主开始弯曲,这是身体承受压力到了极限时无法控制的本能,豆大的汗水从萧洨额上滴下来,他死死盯着苏暖,嘴角已经隐隐带了一丝血迹。
“小友在我族地盘上未免太过嚣张了。”一个颇有些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同时袭来的还有一股与苏暖释放出的威压不相上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