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抱着一线期望的,或许是对自己亲生爹娘太过渴望,在这一刻苏暖的理智完全无法说服她的情感,换言之此时苏暖处于意气用事的状态了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但是失败了。
“你真的是我娘吗?”
青衫面对难以自恃的苏暖却依然平静,她十分自然,同时也很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所有古荒州的生灵都是我的孩子。”
“什么?”苏暖呆立当场,她是很激动,但这种激动还没能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苏暖还没理清,但至少她立刻反应过来青衫所说的“母亲”的含义和她所理解的娘的含义完全不是一回事。
说不失落那是自欺欺人,但要说很失望……苏暖发现倒也没有,或许一开始她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太过渺茫,所以现在知道确实是自己想错了,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苏暖很快便从淡淡的失落中重新振作起来,拜托了负面情绪苏暖的思绪立刻就变得清晰起来,青衫刚刚那句话的震撼在这一刻才真正降临。
“古荒州的生灵……”苏暖重复着这个词,随后震惊的看着青衫,用十分不可思议的声音问:“你不会是想说你是古荒州吧?!”
也难怪苏暖这样震惊了,把自己的地盘起名叫做世界之源已经够猖狂的了,这还把自己当做古荒州的化身,这,这得多狂妄自大才能毫不脸红的说出来啊?还是他们觉得苏暖看上去特别蠢,连这种无厘头的事情也可以成功唬住她?
苏暖脑子里疯狂吐槽,她虽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但她的浑身上下哪怕就是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出“我完全不信别骗人了老式交代”这种气息,这要是来一根面皮薄点的人,这会大概已经面红耳赤了。
然而青衫依然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我就是。”
天哪,苏暖真的被青衫震得不轻,这会她再看青衫,母性什么的那都已经是浮云了,苏暖愣是从青衫的微笑里看出神经病的感觉来。
神经病?苏暖忽然一愣。
似乎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啊,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会是有点光亮了,可四周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她刚刚躺的地方是挺舒适啦,可这会借着光看去,那里也只是一堆黑色好似棉花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太久没清洗的脏棉花呢?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很舒适的家园,反倒有些像监牢。
对,监牢,而青衫就是被囚禁在此的犯人,她可能是被仇人暗算了,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隐情总之她被困在了这里,虽然有一定的活动能力——否则也没办法救下苏暖——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自由,再这样一个冷清的地方独自被囚禁了不知道多久,光是那种寂寞,还有无力感说不定就能逼疯一个人了。
苏暖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还是有些可能性的,因为青衫看上去实在不像什么坏人,苏暖对她居然升起一分怜惜来。
想了想,苏暖决定不纠缠刚刚的问题,她换上一副哄人的语气问:“青衫呀,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