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合喜教，苏暖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眉心那个血红的印记，这是田娇娇最后给她留下的东西，一个彻底封闭过去记忆的法术，此类以鲜血为媒介的法术力量都极为霸道，想要解开也是极难，若无特殊情况杨絮终此一生都不会记得田娇娇这个人了。

苏暖在杨絮醒来后就突然眼前一黑，她还奇怪为何这个幻境突然就解开了，从头到尾她可什么都没做，好似天道真的就是为了让她看一场血腥大戏一般。

现在是要去第三个幻境了吗？苏暖暗暗思量着。

岂料眼前能视物时苏暖就看到了天道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苏暖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要揍人，两个幻境都太让人不舒服了，虽然并未给苏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看到罪魁祸首她还是很想打人。

结果她当然打不到对方，认真论起来天道如今已经隐隐凌驾于祖神之上，又怎么会被苏暖随便揍趴下。

反倒是苏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给反弹了回去，她连退几步才站稳了身子，颇为不悦的看着天道。

天道仿佛根本没感觉到苏暖的怒意，淡淡道：“终于回来了，感觉如何？”

苏暖干脆利落：“恶心。”

天道：“……除此之外？”

“想打你。”

天道神色淡漠：“现实点。”

苏暖无语，最后还是自己调节情绪，皱眉问：“你这番举动到底想干嘛？”

天道问：“你觉得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

苏暖一惊，天道这么问的意思……她迟疑道：“难道不是幻境？”

“是历史。”

“什么？”苏暖疑惑。

天道缓缓道：“那是两段历史。”

苏暖抿唇：“什么时候的历史？为何我从未听闻只言片语。”

“非古荒州历史。”

苏暖明白了，感情她经历的两个幻境竟然是三千世界中的两段历史，可她还是不明白天道让她感受这两段历史的用意在那。

天道问：“你觉得哪一段历史更好？”

苏暖皱眉：“好？哪个都不好才对。”

天道波澜不惊，但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期待：“何解？”

苏暖道：“神灵那一段历史……虽然初期神灵与信徒都很快乐，但……怎么说呢？那种关系在后期似乎飞快变质了，最后那个国家的信徒恐怕是疯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却拿自己亲人的血来祭祀神灵，而且那种鲜血为笼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