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三正待还口,栓柱忽然松开骨头,汪汪叫了两声。
向门外看去,就见一辆红色的SUV停在了路边。
车上先后下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怀抱着什么,匆匆向这边走来。
两个女人夹带风雪进到店里,其中一个摘下帽子和口罩。
我看她有些眼熟:“你好,我们是不是见过?”
对方眯起眼睛看着我:“我是来踢馆的!”
“噢!”
我蓦地记起,她是那家场馆的女接待,是图四平的女儿图灵。
她只是玩笑了一句,接着就焦急的说:“我专程带朋友来找你的,她的狗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快……你赶紧帮她看看吧!”
我已经看到和她同来的女子,怀中抱着的是一条法斗,赶紧接了过来。
检查过后,我对图灵和那女子说:
“中毒了,先灌肠,然后输液。”
忙碌了一阵,等替狗扎上针,我才打量和图灵同来的女子。
二十七八的年纪,样貌算是中上,脱掉羽绒外套后,姣好的身材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
自家的爱宠出了状况,主人应该是很紧张的,但是,看这女子的神态,虽然也显得很忧虑,但似乎心思不全在狗身上。
我是不会撩拨女客户的,就只问图灵吃过饭没有,没的话,我再给她撕点儿白菜,蓄点蒿子秆。
图灵不满道:“我给你介绍生意,你就这么招待我?”
我说现在不都流行清淡饮食嘛。嘴里这么说,却急着把仅剩的唯一一根棒骨捞在了碗里。
图灵说:“瞧你那没起子的样,谁还跟你抢似的。你别光顾着吃,说说狗怎么样了?”
我问那女子,今天是不是遛狗了。
女子说是,因为下雪,就只在地下车库遛了一圈。
我说那就对了,现在地下车库遛狗的多了,有些狗主人不自律,放任狗子往人轮胎上撒尿和随地大小便。这就难保有的车主不满意,碰上个把三观不正的,给狗子下药也是有可能的。
我让她们放心,咱国家药物管控严格,狗子中的不是什么剧毒,等输完液,回去以后喂两顿奶粉什么的也就好了。
图灵显得有些好奇:“就这?你这兽医,也有点太简单粗暴了吧?”
我说:“不然呢?留院观察半个月,家属陪床,然后收你个万八千?”
说到陪床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看了那女人一眼。
图灵眼里不揉沙子:“诶!你是泰迪变得吧?见女的就不放过?来来来,咱们外边过过手,我还真就一直想领教领教你的单手劈挂呢!”
我赶忙求饶。
那次踢馆的事过后,双方联络过两回,那时我才知道,从一开始就被我‘勾搭在手’的女接待,是所有人的大师姐。
跟图灵同来的那个女人,就只刚来的时候说了两句,这时突然像是魔障似的,近似尖叫着说道:
“是有人想害我!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他杀了开元还不算,现在又来毒我的狗!他想杀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要报仇!我要替开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