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家宝和张雪莉几次欲言又止,我忍不住说: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季家宝问。
我笑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也不愿再耽搁时间,索性直接冲唐宪中一扬下巴:
“作为骆家的管家、骆寅生的至交好友,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唐宪中看懂了我传递的眼色,摊了摊手,对季家宝和张雪莉说:
“你们的父亲,查出得了绝症后,的确留了遗嘱。但是我并不知道遗嘱交由谁保存。我当初撒谎,是想你们好好替寅生治病。”
张雪莉蹙眉道:“唐叔叔,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们怎么可能不替爸看病?”
季家宝却是急着对岳蓉说道:“遗嘱是不是在你们律师所保管?”
“你怎么知道遗嘱是由岳律师保管?”高和问道。
季家宝一愣。
张雪莉似有意无意的横向迈了一步,站到他身前,“哦,前些天我们找了个中医替爸治疗,爸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所好转。那天我跟那谁……三七是吧?还有他朋友和詹叔叔不还一起打牌了嘛。爸现在虽然还不能说话,但他手已经能动,能写字了。是爸告诉我们,遗嘱在岳律师那里的。”
说着转向轮椅上的骆寅生,“爸,您说是不是?是的话,您就连着眨三下眼。”
‘骆寅生’果然连续眨眼,但却不只眨了三下,而是一直不停的眨。
我见他边眨眼,边在下头冲我快速的勾手指,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起身走了过去。
我一只手刚搭上轮椅,突然间就感觉浑身猛地一紧。
同一时间,只听小沈三大叫:“小心!”
我只觉不妙,本能的一蹲身,同时单手用力,将轮椅推向焦桐所在的位置。
这时浑身紧绷的感觉更加明显,就只觉得几股流线般尖细的劲风,朝着我激射而来。
我根本来不及扭头看那是什么,不等起身,双手一撑地面,双腿同时发力,斜着向前蹿了出去。
那劲风竟像是活物,对我紧追不舍。
我左躲右闪,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摆脱追击。
意识中,吕信忽然说道:“是蛊!蛊虫只会伤人,不会伤鬼!”
我被他一句话点醒,就地一滚,再次躲开劲风追击的瞬间,抓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拍在头顶。
茶壶拍碎,半热不热的茶水兜头淋下。
双臂振奋间,颈间的白鱼玉佩中蕴藏的水鬼阴力,顿时充斥全身。
眼下我的模样,实在狼狈不堪,但水鬼阴力一扩散,被追击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吕信长出气道:“我以前认识过一个女子,家里的老人是懂一些蛊术的。她说过,蛊虫只扑活人,果然是真的。”
“你丫到底糟践过多少妇女?”
我算看出来了,这小白脸骗子的一身杂学,貌似全都是跟女人学的!
我爬起身,第一时间看向骆寅生。
陈祖道已经长身起立,连同边耀双、焦桐,将他的轮椅护在了中间。
小沈三一下跳到茶几上,点指着对面一个女子叫骂道:
“骚娘们儿,居然敢来阴的,信不信三太爷灭了你!”
他所指的,正是跟顾海涛睡过的‘清汤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