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鬼,单就字面意思不难理解,和水鬼相反,就是被火烧死的鬼。
我之所以如遭受火刑,多半是一男一女两个火鬼导致。
心一横,我就想踹开柜门冲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两个火鬼给干了。怎么着都要先解脱当下自身的痛苦。
可是就在我付诸行动的前一刻,王奔突然出乎意料,……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行动,彻底阻止了我的计划。导致我只能是乖乖的躲在柜子里,不敢轻举妄动。
我能做的就是狠瞪他:你干什么?
王奔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外边,继续颤抖,完全不理睬我。
我心说撑不住了,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拦我活路,那就先把你给‘弄’了吧。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眼前突然一暗。原本近在咫尺,形象还算清晰的王奔,在我眼中就只变成了一团暗影。
突如其来的视线削弱,让我多少有些慌乱,手肘一撤,关节碰在了柜门上。门倒是没开,却发出了一下不大不小的声响。
扭过脸的瞬间,我知道为什么柜门没被撞开了,老李正用两根指头,在里头拽着内面的门撑子呢。
他冲我使眼色,意思很明显:这一下动静,肯定被外头的家伙发现了,准备‘面对疾风’吧。
我起初多少也有些慌张,但这个时候,身上原本的灼烧感,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怪异到难以形容的感觉。
怎么说呢……
我本来是浑身湿透的,即便是后来换的风衣也都被淋湿了。内外衣物存着水和身体皮肤接触,那感觉……多数人都明白。
我刚才是被灼烧感搅乱了其他感觉,忽然一下子,炽烈的火烧变成了温煦的烘烤,痛苦的感受瞬间变成了大难过后的享受一般。
我眼神是变差了,耳力也有所下降,可身子很舒服,不再是被湿焖包裹,而像是洗完澡,换了一身特别干爽洁净的衣服那般适意。
钟兰像是听到了碰撞柜门的声音,猛然扭头看过来,白色的眼底瞬时又变成如火一般的赤红。
可这种应对突发事件般的警惕‘变身’,就只是一瞬间,接着就恢复如常。
“该死的老鼠!我讨厌老鼠!”钟兰眼皮一耷,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周小蔓嗤之以鼻:“嗨,女人啊,就是胆小……”
“你再说一次?”钟兰猛地瞪向他。
周小蔓后半截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嗓间发出“咕嘟”一下吞唾沫的声音。
我这时有些无暇去理会他俩,因为,刚才体感瞬时的变化,让我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说不上来那是怎样一种体会,但能清晰确认一件事——附着在我身上的水鬼阴力消失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再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