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夏直接忽略了陆彧泽的视线,而是转移话题的问廉泽言,“我们是不是能进去了,时间上要来不及了。”阳宅看上午,阴宅看下午,这是禹夏自己的规定,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要是再不进去的话,她就要转身走了啊。
廉泽言一听这话,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干嘛的,呵呵,这是他掌家以来第一次失误啊,他赶紧把禹夏三人引进了客厅,里面等候多时的廉家人除了李静萱以外,其他人都很有耐心。
“真是不知道爸在哪请来这么个江湖术士,还摆这么大普,让咱们一家人在这等着,要知道,咱们的时间可是分分钟都是钱啊。”李静萱的声音不小,廉本术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作为公公和儿媳妇的关系,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有当没听到。
但廉亦伟捅了捅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你少说几句吧,大嫂他们不都在这里了吗,小心点好。”
李静萱撇撇嘴,继续坐着不出声了。但是,她刚才的嗓门还算大,让一进门的禹夏几人听了个满耳,廉泽言尴尬的对禹夏笑笑,毕竟自己的长辈他不好说什么。
倒是廉泽彬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到,“陆先生,禹小姐见谅,我母亲就是一般的妇人,什么都不懂。”对于有这么一个母亲,廉泽彬是真的很无语也很无奈。
禹夏笑笑不说话,一般的妇人知道分分钟能挣钱的事情?呵呵,那这还真是不一般啊。
“爷爷,禹大师来了。”廉泽言边说边把禹夏三人往里面迎,廉本术一听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当他看到禹夏身边的陆彧泽时,也是一愣,不过,他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倒是以为是禹夏的小男友了呢。“禹大师,带着朋友过来的?”
“爷爷,这位是陆先生。”廉泽言怕老爷子说错什么话,惹到陆先生,那就不好了,他赶紧跟大家介绍陆彧泽的身份。
这时不管是随着老爷走出来的廉亦杨一家,还是不情不愿的被拽出来的李静萱一家,都被廉泽言这话给惊着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李静萱,“阿言…你说的陆先生,是二婶知道的那个陆先生?”
廉泽言听李静萱这么一惊一乍很是不喜,他稍微的看了陆彧泽一眼,见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稍微的送了口气,廉泽彬走到他妈跟前,“妈,你失礼了。这位正是陆先生,跟着禹大师来淮阳游玩儿的。”
这话是刚才禹夏对他们的解释,不然难道说陆先生是怕她被廉家人欺负,才来看着的呢,那还不真的把廉家的人吓死啊。
“陆先生?陆先生请。”别看廉本术的年纪大,但是对上陆彧泽的身份地位,他都不能以老卖老,毕竟陆彧泽要是不开心了,小拇指不用动,他们廉家就不够看的了。
陆彧泽倒一直都是正常的态度,在外面都是不言不语,不多说一句,他只是对着老爷子点点头,一边的血戈作为定禹的发言人,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廉老先生不用太拘谨,我家先生就是和禹大师过来学习,看看,哦对了,现在禹大师是我们定禹集团的首席风水师,也和我们陆先生是好友。”
听到血戈这话,禹夏偷偷看了陆彧泽一眼,呵,这家伙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么‘装腔作势’啊,好正经啊,好禁欲啊,好想扑倒怎么办啊!
不过…她什么时候成了定禹集团的人了?那以后要是为定禹集团看看风水什么的,他是不是不给自己钱啊!果真是奸商啊,压榨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哼!
陆彧泽感觉到了小家伙的眼神,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从后面够够她的小手指,至于什么钱不钱的,他的都是她的,定禹随便她怎么折腾,大不了自己再建立一个定禹就好了。
廉本术这么大岁数,什么人都见过,这两人往他跟前一站,就是金童玉女啊,还有什么他不明白的呢,不过…这也说明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有本事啊,陆彧泽是什么人,那是华夏的传说,整个中东的天神,他都能认可的人,他们廉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但先在,廉家的其他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掂量,廉亦杨是什么事都不管了,只想着儿子好好招待陆先生和禹大师,不能得罪了就好,至于交上什么关系,他是不奢望的了,他们在淮阳是名门望族,但到了四九城却什么都算不上了,他还不住冲动到抱这个他们根本就抱不动的大腿,那样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廉亦杨这样有自知之明的,李静萱在确认这陆先生就是她心里想的那位时,算盘子早就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了,廉家这帮窝囊废她是指不住了,那她就要把陆先生来这里的消息告诉李家,要是李家能个陆先生搭上线的话,她的地位不也就高了吗,呵呵,到时候她怎么会听一个毛孩子的话,这廉家换换掌门也未必不可。
禹夏见人看面,就知道他们的心思是好是坏,这也就是她不想这么快和陆彧泽公开的原因,光陆彧泽三个字一说出去认识,就让人疯狂了,更别提和他是有交情的了。不过这里是淮阳,不是四九城,一切还不是那么麻烦,所以这次禹夏没有拒绝陆彧泽以朋友的身份亮相,就当是为他们公开做为铺垫,锻炼吧。
当禹夏要提出看宅子的时候,廉家人所有人都同意了,老宅是一家的根源,就算在外面各有自己的房产,只要不分家,不从这个根源分出去,那么,这老宅里的风水就会影响到住在这里的人们。
廉家的阳宅选的地址还不错,依山傍水,三进三出,老爷子年纪大了,住在了最里面清静,往外就是廉亦杨和廉亦伟两人人,再往外就是廉泽言这一辈儿了,可以说是廉家是真的很注重规矩的家族。
禹夏转了一圈,这个宅子是真的没有问题,就像那个风水师说的一样,是个极其养人的风水宝地。
而且宅子的建筑也很是注重风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像这宅子的‘内外六事’,内六事,内部布局,包括了立向、通风采光、宅内各个功能区的分布和尺寸、房屋房间的形状、楼层,颜色什么的都是很完美的搭配。
而再看外六事,里面人走的路,直通外面的大门,一口古井是古代之物,灵水活泛,养人养牲畜,还有就是外围的花花草草都很好的形成了一个镇宅的法阵,配上周边的山川河流…这些是真的让禹夏不得不点个赞啊,这位大师还真是有一手的。
走完这一圈后,禹夏把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廉本术不自觉得跟着点头但同时又皱起了眉毛,她说的这些都和那几个风水师说的一样,他点头的意思是这小丫头懂得和那些五六十岁的风水师们一样,说的一字都不差,但是…廉本术害怕这丫头这么说了以后,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没有办法。
“阳宅外面没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各个房间内看看,要知道风水上一个不经意的小挂件就能挡住人的财路,廉老先生您说呢?”
禹夏站在厅里,后面的陆彧泽一直跟着她,这时的他也像个迷弟一样,见到小家伙说自己专业上的东西时,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很是耀眼到他想把她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偷偷的欣赏。
禹夏也感应到了陆彧泽那火热的眼神,她小心的往后挪了一下,轻轻的踩了他一脚,示意他适可而止,他这个样子,自己都不能专心做事情了。
血戈这时为了老大的幸福和颜面,也挪动了一下,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作为第一特助的他来说,时时刻刻看到老大犯二还要帮他维持形象,也是蛮累啊。
廉本术听到禹夏的提议,当然是没意见了,可是李静萱却站出来阻止,“爸,我们的房间都是私人区域,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外人进呢。”说到外人的时候,李静萱还看了眼禹夏,挑衅的意思就是明显的是在说她啊。
李静萱这人的脑子回路不太跟的上,她是想要巴结陆彧泽,但是对于一个小丫头,她还没放在眼里,她现在只不过以为是这个小丫头会这么一两手,暂时的把陆彧泽给迷住了,男人嘛,谁不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到陆彧泽腻了,这丫头就什么都不是,还大师…呵呵,说出那些话来和自己硬背似的,她一点都不相信。
很显然,李静萱把陆彧泽当成了那些有钱爱玩儿的公子哥了。只是…当她知道自己多么愚蠢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而现在,她想的是怎么给这位公子哥介绍一些新鲜的事物。
而不管李静萱在想什么,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禹夏的表情,生怕她露出一丝不喜,可是禹夏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一样,只是等着廉本术的决定。
这无疑是闷声在李静萱脸上打了一巴掌。而我们在这里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李静萱会在廉家这么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廉亦杨的妻子和廉亦杨是同学,但是家境普通,不是什么世家孩子,而且性格上算的上不争不抢,所以在和廉亦杨婚后,她的身份只是廉家的长媳,但是当家主母这个身份不是她的,因为她不想。
再往下就是李静萱了,虽然她嫁的是廉家老二,按道理说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但是她的家世在淮阳是大族,也就养成了她比别人高上一等的想法,再加上廉本术不和儿媳妇们计较,况且家里还真的需要这么个女人来管事,所以在一些宴会上什么的,李静萱一直是主场,廉亦杨的妻子只是协助。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过,她心大的想要做廉家的当家人,只是没想到大伯退下以后,廉家家族的那些老顽固们竟然把这个位置交给了最小的廉泽言身上,这让她一下子就弹跳起来,可怎奈自己的丈夫平庸,两个儿子也是碌碌无为,廉家的男人又没有死光,怎么也轮不到她的啊。
所以她只能忍了下来,但由于廉泽言没有结婚,也就是当家的没有主母,廉家的这些事还是有李静萱管着,只是李静萱为了自己能有更多的实权,不然的话,等廉泽言娶妻以后,自己还是得乖乖的让位,于是她就怂恿丈夫和自己李家做生意,但是没想到,最后弄成这样。
一个人从小养成的性格注定她一生的命运,李静萱一直被李家惯着,那可真的是娇纵跋扈,嫁到廉家没被计较过,反而没有让她觉得一家人就该是这样的,倒是让她想要的更多,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她质疑禹夏的话,对廉家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现在内部当家的还是她,但是,今非昔比,禹夏是老爷子亲自请来的,为的就是他们廉家的安平,怎么能再让这个无知的妇人搅和了呢。
廉本术也不管打不打脸的,他看了儿孙们一眼,并没有指名道姓的对谁说,但是也不是不言而喻的,“大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一个个不服气就自己找到原因,再给老子添麻烦,就滚蛋,分家!”
廉家所有的人都不吱声了,分家对于小门户来说分了可能是解脱,毕竟远香近臭,但是这样的大家族,分出去以后,再想参和里面的事情那就是由不得他们了。李静萱一听老爷子生气了,赶紧不说话了,这时,一直很看事的廉泽彬的妻子抱着刚出院的小可来到了大厅。
见到这样的气氛,很是奇怪,她不敢说什么,就老实的找了角落里做下了。可是五岁的小男孩儿正是好动的年纪,已经在比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的他,怎么可能还安稳的坐在妈妈的怀里呢,他死命的挣扎,廉泽彬妻子一个没抓住,就让小家伙给跑了。
小可平时很喜欢和太爷爷玩儿,这时也没看出大人们的不对,他慢悠悠的走到太爷爷跟前,一把抱住太爷爷的小腿,舔着小脸的笑嘻嘻的问道,“太爷爷,你们在玩儿什么啊,小可也要。”
廉本术看到重孙子以后,收起了刚才的不快,一把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对着他问,“你这小腿儿刚好,自己就能走路了?”
“医生叔叔说了,慢慢的可以康…妈妈康什么来着?”小家伙五岁说话很利落,但是记性不是很好,他妈妈在一边小声的提醒,“康复。”
小东西一拍手,“对了,康复。”
廉本术再气,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也不生气了,他抱着小可送到禹夏跟前,“禹大师,你看看我这小重孙,怎么样。”
小可看着爷爷面前的禹大师,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哇了一声,张开双手就要让禹夏抱,还很是用力的往禹夏怀里挣,嘴里还嚷着,“哇,仙女姐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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