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看到城北门之外的雁门郡大军居然是准备挖掘沟渠将河水给引到城下,城门校尉急声道:“快块前去禀报太守大人,敌军这是准备把河水引来直接灌了城池!”
涿县城,太守府议事厅。
亲自前去城头之上走了一遭回来之后,韩卓已经是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
看到韩卓在议事厅之中来来回回不断走动,军司马韩越抱拳道:“大人,城外敌军出动数千人前去挖掘沟渠,如果照这么来看,最迟今天下午他们就能将河水给引到城下来,请大人允许末将率军出城一战!”
雁门郡大军在城外挖掘沟渠,想要阻止他们只能是率军出城一战,不然的话在城中干着急根本没用。
韩卓尚未开口,到时候郡丞司马超无奈摇头道:“敌军总兵力将近八千人,虽然有一部分军士正在挖掘沟渠,不过他们肯定会安排剩下的大军在旁边进行护卫。我军现在能够调动的大军只有三千人,就算是杀出城去只怕也不是敌军的对手。”
韩越怒声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将河水给引到城下来,然后过几天直接淹了城池?”
司马超苦笑道:“眼下我军能够做的,只能是尽量加固城墙,然后祈盼驻守在蓟县城的鲜于银将军所部会率军来援,否则一旦敌军将河水给引到城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涿县城之中守军兵力有限,这个时候出城一战完全是自寻死路。想要渡过眼前难关,光靠城中守军肯定是不行了,只有鲜于银率军来援牵制住城外敌军,然后城中大军趁机杀出去双方合击才有机会。
听到司马超的建议,韩卓沉声道:“鲜于银的任务是驻守蓟县城,你觉得他会率军来援么?”
司马超道:“蓟县城距离我们涿县城不远,司马超手下斥候肯定已经发现了敌军前来攻打我们的消息,不过他会不会率军来援,属下也是说不准。”
略一停顿之后,司马超继续道:“涿县城城墙足有三丈来高,就算是敌军能够把河水给引到城下来,短时间内河水也不会漫过城头。所以我们至少能够坚持两三天,如果两三天之内鲜于银手下还是没有援军赶来,到时候我们就只能想办法突围了!”
韩卓沉声道:“立即派人前去蓟县城给鲜于银送信,让他务必率军前来援助,否则我们涿县城必将不保!”
韩越皱眉道:“城外已经被敌军斥候给完全监视起来了,我军斥候只怕很难杀透重围前去蓟县城。”
韩卓怒声道:“那就多派几名斥候出城,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赶去蓟县城让鲜于银出兵,否则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虽然司马超说城池将破的时候可以选择突围,不过韩卓心中很清楚,城外敌军至少有数千名骑兵,一旦被这些敌军骑兵队给缠住了,就算是自己全力突围也未必能够跑得掉。
看到韩卓已经下了死命令,韩越无奈之下也只能立即派人出城。
下午时分,涿县城西门外。
雁门郡大军挖掘沟渠是在城北进行的,城西这一片倒是暂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看到横亘在自己眼前不远处的涿县城城墙,赵云转身对着一千多名俘虏喝令道:“全体向前,按照计划行事!”
听到赵云的喝令声,一千多名俘虏只能是慢慢向前,在赶到距离城墙一箭之地的时候,这些俘虏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们!快快开城投降吧!”
“城北已经在挖掘沟渠准备用水淹城了,你们还是快点打开城门吧!”
“蓟县城的援军根本不会赶来,兄弟们不要再抱希望了,还是赶紧开城投降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千名幽州军俘虏虽然不愿意前来劝降,但是被雁门郡大军一番威逼之后,最终还是只能领命前来。
一想到自己家人就在城中,而自己却身陷敌营之中不能与他们相见,这一千多名俘虏一个个悲从中来,有不少人都是从假哭变成了真哭。
城头之上,负责驻守西城门的城门校尉同样是束手无策起来。
让这些俘虏继续在城外哭喊,很明显会降低城中守军的士气。但是直接用投石机将他们赶走明显也不行,因为这些俘虏基本上都是涿县城本地认识,城中守军说不定就有他们的乡邻或者兄弟。
看到自己身边的守军全都是垂头丧气精神不振,城门校尉无奈之下只能是命人火速前去城中通知韩卓。
半个时辰之后,韩卓亲自带人来到城头之上。
看到城外一个个俘虏还是哭声震天,韩卓立即怒声道:“长弓手,长弓手何在?给我立即放箭赶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