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蜷缩着身子，拳头放在嘴里，嘤嘤地哭着。

“给。”一道掀长的身影笼罩在苏挽的上方，使原本黑暗的空间变得更加漆黑。苏挽抬起头，这里没有几丝光，但苏挽认识这声音。苏挽的几丝发丝粘在脸上，衬得白皙的脸更加楚楚可怜，像个小白兔。

“齐……齐老师？”苏挽疑惑地开口。

“是我，擦擦吧。”聂胤把手里的纸巾递给苏挽。苏挽呆呆地看着，红唇微微颤抖着。

“你看你，丑死了。”聂胤见她不接，就干脆蹲下身，亲自帮她擦，苏挽突地感受到脸上一阵暖和一丝痒。苏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如刀斧般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恍为天人的眉目。还有……熟悉的麝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他到底是谁？

见苏挽呆呆地看着自己，聂胤伸手温和地摸摸她的头，苏挽能感受到一双带有粗糙温厚的手在她头顶轻轻地抚着，苏挽有点不适，连忙躲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聂胤怔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笑。

“苏挽同学，你是不是困了？”聂胤低声问她，吐出的字温柔的似能蛊惑人。苏挽怔忡地看着他，结巴地开口：“老……老师，你记得我？”

“当然，你在班里可是最野物理最好的。”聂胤好笑地看着她，特意加重后面五个字，苏挽听后，双颊染上了红晕。

“还能走吗？”聂胤低声询问。

废话，她又不是腿瘸了！但能背她就好了。

苏挽翻了个白眼。但在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害羞地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