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咬紧唇努力平复胃里的不舒服。可聂胤还觉不够刺激,便一个大拐弯,在按压着胃部的苏挽毫无准备,被吓的魂都出了。
死男人……
苏挽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姓聂的,你想死你别拖上我,我家里还有人呢,我才不到二十呢!”苏挽开始了胡言乱语。
聂胤听罢,并没有看她,嘴角只是微勾了勾,猛的踩下油门,把车速开到最大。
苏挽紧攥着安全带,呼啸的风刮在她脸上,刺刺的疼,苏挽怕自己明早起来就毁容了,忙松了握安全带的手,改为捂脸。
聂胤猛的把车刹住,看了看抖缩成一团的人儿,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挽一脸痛苦的打开车门,嘴里极力的在忍着什么,心里越慌,就更加的手忙脚乱,聂胤好心的帮她开了车门,苏挽便拿手捂唇,脚步不稳的到路旁,胃里的污物便全吐了出来,就差把胆给呕了出来。
苏挽平息了会儿,回到车上。其实苏挽本不想回到车上,想傲气的跟聂胤说自己走回去,可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不妙,她还是别逞强了。
回到车上,苏挽白着一张脸,极度的不舒服,聂胤从车柜里抽出纸巾,轻自凑过去给她擦嘴上残留的污物,苏挽愣了愣,但也没有拒绝,她太累了估计她回到家自己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
“我还以为是只母狼,原来是只纸老虎。”聂胤边轻柔的给她擦嘴上的污物,边不停的轻讽道。以苏挽的性格肯定是要回几句,可苏挽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她在想,自己回去应该吃点什么填填自己的肚子。
聂胤见她一直摸着肚子,稍稍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遂温声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用,减肥!”苏挽非常硬气的说道,苏挽本想拍掉嘴上的那只手,可聂胤先撤了回去。
“那回去吧。”聂胤也不勉强,削薄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挽咬了咬唇,车已经开动,苏挽还在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蹭一顿呢,可这样太没骨气了,想了想,苏挽还是放弃了,还是回家吃自己的泡面吧。
聂胤好似是故意的,车开的异常的慢,这对苏,来说是一个难熬的过程,这不就是在消磨她的意志吗。终于忍不住,苏挽指了指路边道:“你开到那,然后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聂胤当没听见她的话,依旧不紧不慢的开着车,苏挽眼见着错过了那个地方,连瞪他都懒得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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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宣回到家,正想把钥匙插进锁眼时,后背却按压着一股力,大手握住她拿钥匙的小手,然后指引她安进锁眼里,门开了。
萧韫宣想开灯看清是谁,可来人却一脚揣上门,然后灼热的唇碾压着她的红唇,她挣了挣,见无果,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驱起腿就朝男人中间的位置踢去,男人的反应更快,一把握住她的脚,环外他精瘦的腰上,萧韫宣也称这时把灯开了。
“小东西,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灯一开,男人魔魅的嗓音在萧韫宣的耳边炸开,不是聂梓奕又是谁。
萧韫宣看清来人,不悦的叱道:“你来干什么!”
“我想你,来看看。”聂梓奕微蓝的眸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很深情的错觉,萧韫宣瞥开眼,冷嘲道:“可能奕少你是喝醉酒了,走错地方了。”
不料男人却不怒反笑:“不错,知道我的名字了。”
萧韫宣干脆越过他身边,把门打的洞开,直接下了驱逐令:“奕少,很晚了,我这个小窝可不适合你这尊大佛,怕明天你搁疼了哪里,又哪不高兴,又把我当货品一样送人。”
聂梓奕来到门口,却并不是要出去,而是一把握住她拉门的手,一把握住,萧韫宣干脆不动,任他握着,谁知他是一把扯过她的手,然后再一次的把门踹上,萧韫宣恼怒,这可是大晚上,而且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如果再踹个几次,他是爽了,她就死定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萧韫宣不可否认,自己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可感情在他和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她跟他,也不会再有超过床上的什么事。
“啧啧,小宣宣,真把我当洪水猛兽了。”聂梓奕朝沙发上一躺,几乎把整个沙发都给盖住。
萧韫宣见他一直赖着不走,瞄紧了卧室的门,趁他不备的时候,使劲往卧室里冲,可……想象是美好的,没跑几步,便被聂梓奕连人带门卷进了卧室里。
卧室里没有开门,萧韫宣又被聂梓奕按压在墙上,所以她四处摸索着,黑暗的环境让她极其的不适应。可聂梓奕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横把她抱起,朝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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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天色转微凉,一回到家,苏挽揉了揉有些痒的鼻子,狠狠的吸了下鼻子。看来她是要感冒了,她澡都没洗,一把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李婶见苏挽从开门到进来一直揉着自己的鼻子,又看看外面的天气,便朝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李婶从厨房端住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水,敲敲苏挽的卧室。见苏挽不答话,她也就直接进去了。
“挽挽。”李婶先是轻柔的见了声,在黑暗中,她看到了被子里鼓起的蚕宝宝,她走过去,把姜水放在一侧,轻轻掀开苏挽的被子,诱哄着:“挽挽乖,先起来把姜水喝了,这样会好受点。”
“我难受……”苏挽闷闷的说出这三字,李婶不由得心一软,抚住苏挽的肩,便把放在一侧的姜水吹温了再递到苏挽的嘴边。
“为什么别人生病的时候妈妈都在身旁,而我的呢,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苏挽甜糯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李婶听了,知道她说的梦话,可心不由得一钝。
“不是她不要你,是她也没办法……没办法……”李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苏挽解释,爱怜的摸摸她的头,轻轻把姜水送进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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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宣忍着全身的酸痛,赤裸着身子到浴室,并把浴室的门反锁了,刚洗到一半时,浴室门悄然被打开,沉在浴缸里的萧韫宣没有察觉,直到一只大手轻轻在她背上游移,她才猛的直起身来,扭头看去。可不就是聂梓奕那张欠扁的脸。
“出去!”萧韫宣极力忍着怒气,身下的酸痛还在提醒着她,刚刚这个表面无害的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这公寓里就一个浴室,可我也不舒服,我也要洗。”聂梓奕作势就要挤进浴缸里,萧韫宣勺起一瓢水向他泼去:“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