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娄越国新帝上位,却急需势力巩固,宁弘虽杀戮成性除去了一切威胁,但未免后顾之忧,他选择找最大的江湖门派烟雨楼联盟。
宁弘想了很多办法,却没想到,烟雨楼主人对他早是一见倾心,所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得到了烟雨楼庇佑。
那时候,昭娣在山洞里救下空芷,她们原本是负责探取皇室情报,而原主人紫烟知晓宁弘来了凡尔国,为了追随他贸然前来。
最终客死他乡。
而宁弘始终没有过问过。
“空芷,你告诉我,阿宁他,有没有爱过你原来的主人。”
空芷望向门外,青砖地面一抹余晖,树木成就硕大黑影,“从前我以为君上是真的爱的,直到我看见他看你的眼神,主子,君上从未为一个女人放弃杀人,十几年来,只有你让他笑过,他爱的,恐怕由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昭娣内心郁结,这个男人,对别人怎样的绝情。
说起话来倒是忘了汪实初还在,她转过身,发现他正翻阅着医术,似乎对她们的谈话无心细听。
“哎,你当真要留在这里?阿宁不让怎么办。”
他手卷着医术,抬起头眼神暧昧,“你说留下我,他怎会拒绝。”
想来空芷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回到凤鸾宫时,宁弘已经在一桌美味佳肴前等着,他一身金衫,衬得面如冠玉,只是刀锋般的眸子裹了些许寒意,微垂下,在挺拔的鼻梁间,紧抿的嘴唇使得那张侧脸倒是,容光炫目。
他似是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昭娣也不想多语,拿起筷子就若无旁人地吃了起来。
瞧着吃相,宁弘少有表情精工雕刻般的面容,也不免嘴角一抽。
“娣儿,我不跟你抢,不够还有。”
他毫不嫌弃,眼里更是流溢出笑意,迸发些许星光,掩了从前的森凉,伸出手擦擦她嘴角的油污。
昭娣把头使劲一甩避开,他也不恼,只是让所有人都退下,从袖口拿出丝帕擦着手,“娣儿,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我真真切切地看见她坐在你腿上,你吻着她的唇,宁弘,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自私的很。”
她再也吃不下,放下了筷子。
只是昭娣不知道,当时宁弘是被下了药,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宁弘还无法从迷药中出来,尽管他尽力在自损内力,克制药性。
见宁弘不说话,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阿宁,你让我走吧,我不喜深宫,我为扶苏做的,都是因为从前欠了他。”
“不可能,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回家乡。”
他急了,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慌,眼前的女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能给他足矣的安心,宁弘再也无法接受,余生会没有她的陪伴。
“阿宁,你喜欢我吗?”昭娣抬起眼眸,微微浸湿,婆娑间瞳孔朦胧,那伤痕还在她脸上,“在我的家乡,一个女子嫁给一个男人,那男人不可以另娶她人,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个,可是阿宁,你做得到吗?”
“我会跟你证明。”
就在这时,昭娣突然心口一痛,面容狰狞着被宁弘搂住,“娣儿你怎么了?”
胸口绞痛如万千蚂蚁啃咬,她脸色骤然苍白,丝丝黑血开始从口中流出,大脑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依稀听着宁弘呼唤太医。
深夜,宁弘依旧守在床边看着汪实初和自己带来的太医为昭娣诊治。
“皇上,她身上一直残留焚枯草的毒性,在这种毒还未解除又中了另一种蛊毒,从脉象来看,先前是她自己为自己调配药物治疗,如今是蛊毒发作了。”
汪实初也在一旁行礼,“不错,蛊毒只有下毒人才能解。”
“都下去。”
宁弘记得,下毒的人是已经被昭娣手刃的扶若,虽然他死了,但这毒药,宁弘知道是谁的。
次日清晨,她刚醒来就见宁弘端着药,“你小心点,如今身子虚弱,还是别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