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看张瑞被问住了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发际线过于靠后的男人，这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没被问住那才叫真的麻烦了呢。

要的就是让张瑞觉得虽然他的点子想的很好，但是靠着他自己很难成事。这样陈衍才能进一步跟他谈条件。

不得不说，重生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走上了跟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以后，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成长。想想李幼微找到他邀歌的时候，五万一首歌都能让他卖的分外满足。放在现在每首歌如果不能参与专辑的分成他是绝对不会卖的。

张瑞虽然惊讶于陈衍可以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连他都想不到的问题，但联想到陈衍的天才少年的头衔和他跨了好几界的复杂身份，也就觉得能理解了。

他先是用歉意的眼神看了陈衍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认真沉思起陈衍的灵魂拷问来。

想了一会儿，他苦恼的抓了抓可怜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用茫然的小眼神看着陈衍说道：“那个，你能在说一遍刚才的问题吗？我没记住。”

陈衍：“......”

所以你刚才考虑了半天就是在考虑这个？

......

即便陈衍把问题复述十次，对张瑞来说都是一样的，答不上来就是答不上来。他跟陈爸的情况不一样，陈爸本来就是商人。虽然陈爸老师本分了点但至少拥有商人的逻辑和思维方式，陈衍说一个运作的方法陈爸就能举一反三。

张瑞则不行，他是个技术岗，不久前还是个觉得只要肯努力干活努力进步老板就能发现，就能升职加薪然后普普通通过完平凡但充实一生。

虽然他已经确定想要创业了，也确实凭着身上那股子钻研劲儿和韧劲儿已经做出来了一点东西，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本质上的思维逻辑还没来得及转变过来，陈衍的问题对他来说已经是超纲的内容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降维打击，他答不出来也正常。

想明白了自己答不出陈衍问题的张瑞有点心灰意冷，他觉得自己这次来找陈衍的目的已经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被陈衍顺手给打击了个体无完肤。

“虽然不能跟你达成合作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能见我一面，我是来了才知道想见到你竟然这么困难，希望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张瑞站起身来，强颜欢笑的说完了这段话，然后对陈衍伸出手。

陈衍也站起身来，不过让张瑞没想到的陈衍没有跟他握手，而是伸了个懒腰，就在张瑞对陈衍这个没礼貌的行为暗暗恼火的时候，却听见了一句他怎么都想不到的话：“我还没说不跟你合作了啊？”

张瑞：“？？？”

合着你在这大喘气全是吓唬我呢？

“所以你是说你是要跟我合作？”张瑞急忙且欣喜的说道。

“是。”陈衍点点头。

“真的？”张瑞觉得话语权完全被陈衍控制住了，怕陈衍又是在逗他，忍不住反问一句。

“我骗你干嘛？”陈衍也不卖关子，“不过我想要的是更为彻底的合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