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途的话说完，身形一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风媚儿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掐住了纤细的脖子，

低头望进了她如水的眸子，

“你对我这辈子都没有胜算，风媚儿，你动情了么？”

他对她太过了解，她眼眸中压抑的神采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只是她动情的人究竟是他还是别人……

“师父……”

风媚儿别开脸去，难看的躲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可他却不肯给他逃避的机会，硬是掐着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是啊，你又何必故意让我难堪。”

风媚儿笑了，笑的那么凄苦，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东西。

这明知故问的答案，说了又如何。

天道之中无尽岁月的相守，她的记忆好的、坏的、可以承受的无法承受的全部都是他！

就连她拼命的修成人形，挣扎着跳脱天道亦是为了再见他一次。

他屠尽天下，她失望、绝望、悲愤；

变得游戏人间，变得浑浑噩噩，可每次寻欢作乐，饮酒宿醉也都是为了忘记他。

但千万年的岁月，又岂是真的能忘的。

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漫长岁月中的一个玩具；

可他却是她生命里的全部阴晴圆缺。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句话，他似乎是低语，又似乎是在对她说，可惜她却没有听见。

良久良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钳制着风媚儿的手，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不保证我不会杀你！”

说完这句话，凰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昆仑山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