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不用回头,风媚儿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也只有凰途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接近她。
师父,师父,她除了师父还知道什么!
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说过她是他的徒弟!
“我几时收过你做徒弟了,我怎么不记得。”
凰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此时她本来苍白的脸色也好很多了,只是身上的气息却还是很萎靡。
现在的她恐怕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妖修都打不过。
都这样了还不躲起来养伤,还敢随随便便住在陌生男人的家里?
“……可能这些不重要的事,您早就忘了。”
风媚儿自嘲一笑,不叫师父她又能叫什么呢?
“你……算了。”
他本来想说你的伤怎么样了,但这样的话一向高傲的他从来都不屑于说,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转而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一触即离。
果然,她的体内一塌糊涂,气息微弱的几乎看不见,想是为了节省力量,那股源源不断补充进她的身体的磅礴生机已经消失不见。
转而变成了自身在进行缓慢的修复。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还是凰途率先开口,道:
“你不该不知死活的挡在那个人面前。”
她到底知不知道若不是他及时收回了将近四成的力量,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多谢师父手下留情。”他的实力她自然清楚。
“这次你可以放心了,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不能阴魂不散的跟在你身后烦你了。”
“我几时说过你烦了?”
她这一口一个师父叫的凰途着实烦躁了起来,下意识的将她的话怼了回去。
……你没说是不屑说,但都表现出来了。
风媚儿无语的望着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但这句话她只放在心里想想可没胆子说出来。
毕竟,惹怒了这个男人,怕是这座城都会被他直接顺手屠了。
所以还是尽快送走这个定时炸弹才对。
“师父,您这么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风媚儿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就怕他忽然间发怒。
“你都说了我是你师父,徒弟受伤我怎么好袖手旁观,我就住下来了。”
凰途说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走进了水残心为风媚儿准备的房间之内。
堂而皇之的占了她的床。
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合过一次眼了,凰途索性直接放松了下来。
风媚儿无奈的跟了进来,看见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假寐,想说的话最终都变成了一声不舍的叹气。
抓起角落的被子,明知道他不需要还是盖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则在一旁打坐,开始缓缓的吸收着这天地的力量,来修复自己受伤了的身体。
见她渐渐入定,感受不到了周围的变化,凰途这才睁开眼睛无言的望着床顶。
他……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以杀戮为乐,不知道屠了多少个这样的大陆的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