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月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人。
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来到了屋子的外面。
只见高空之上,这漂着一个巨大的纸鹤,纸鹤的上面两个人被当成了麻花一样,脱光了衣服活生生的拧在了一起。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初晨和月初雪!
在这个奇怪的“雕塑”旁边,一身背巨尺深情漠然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下方。
只见,天空之中的月初雪明明应该已经死了,可是月痕却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命门,让她的魂魄无法散去。
只能眼睁睁的受着着无尽的折磨。
她的身体已然残破不堪,丑陋的疤痕遍布全身,一层又一层,有刀伤、火油。旧伤未平又添加新伤。
曾经的美丽已经消失不见,她就连咒骂都已经骂不出声了。
所有的恨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求速死。
她身边的月初晨早已经死了,相对于她的惨状,月痕对月初晨无疑是宽容的。
月澜听到外面的骚动,也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嚷什么……小杂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愤恨的盯向了月痕。
“好久不见。”
月痕微微一笑,冲着他挥了挥手,那态度就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熟人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只有月澜听出了他语气中森然的杀意!
“畜生!今天你既然敢来这月城就别想活着出去!”
“今天既然我来了,你们就别想活着出去。”
月痕说完,反手抽下身上的巨尺,一层层打开上面缠着的锦缎。
一柄古朴的尺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跟以往不一样,现在的先天八卦阴阳尺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暴露在空气中时,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天道的味道在其中轮回。
一尾黑色的太极鱼跃然于尺上,跟一袭白衣的月痕交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副八卦图。
只见他手挥重尺,没有任何花哨大开大合的向着月澜直攻而去。
上一次鹰愁涧一役,月澜已经被他重伤,深知其中的厉害。
一挥手竟直接拉住一名族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月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扑向了他。
但他手握乾坤,脚踩阴阳,一切的阵法在他面前都形同虚设。
月之境一族的人本来就不擅长战斗,没了阵法的扶持,神秘的月卫也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转眼间地上就血流成河,
月痕凌空虚化,一道太极印打了出去,直接击中了月澜的身体,让他猛吐了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而后,只见他狞笑着一步步走到了月澜的面前,将他从废墟之中拽起,重尺落下直接打断了他的四肢。
“月痕!你恨的人是我,跟月之境一族的其他人无关!”
月澜见他转身走向了族人,立刻大喊了一声,“来啊,有本事杀了我!”
“无关?呵呵,是啊,无关。但城墙已破,君已被擒,岂有不屠将的道理!”
月痕冰冷一笑,转身冲入了月城之中。
这一日,月城笼罩在了一片凄惨的叫声之中。
月痕生生屠杀了月之境全族百万余人,包括最普通的居民!
待他踏着余晖归来之时,身上的命气已然变成了赤红色。
“哈哈……你竟然堕入了修罗道,这天岂容你这邪魔,月痕我死就死了,可惜你却要堕入这无间地狱,受着永生永世之苦,我不冤!不冤!”
月澜看着眼前被笼罩在一团清气之中的人,忽然开始疯狂大笑。
月澜说的没错,屠杀了这么多人,他已然罪孽缠身,甚至他已经听到无间地狱之门在向着他悄然打开。
无间地狱是专门为了罪大恶极之人设立,一旦被天道惩罚堕入无间地狱之中,便永世没有投胎的机会,受着无尽的残酷刑法。
连死都成了奢望。
可……这一切在他的心中已经不重要了。
“月澜,到死你都没有后悔过吗?”
月痕的声音淡淡的,握着先天八卦阴阳尺的手收紧了几分。
“后悔?当然,我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掐死你,我后悔为什么将你生下来,我后悔娶那个贱人进门!”
月澜死死的望着眼前的人,双目赤红,恨不得生啖其肉。
“月痕,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月痕吗?因为你是整个月之境一族的耻辱!
你的出生就是丑陋和肮脏的!你为整个如皓月一般的月之境,带来了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
“咳咳……”
月澜说到这里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月痕、月痕、月痕、月澜,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你那个贱人母亲和我父亲通奸生下的孽种!
你根本就不是初晨和初雪的弟弟,你是他们的二叔!
多可笑,我当年恨不得将心都掏给那个贱人,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让她一尸两命,挨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让她生下了你。
还将这个耻辱挂在了自己身上一辈子!
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肮脏的、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