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揭帖闯阎罗殿, 轰动整座黑襄城,阎罗殿那是何地,魑魅魍魉聚集处,数百年来, 从没谁能活着踏出阎罗殿过。
揭帖回客栈, 阿雨脸黑如墨,眼神阴霾凛冽, 想他是谁,整片苍曜大陆, 提起他谁敢不敬,如今落难黑襄城, 竟这般落魄。
客栈底楼, 夏玖川蹙眉深思,他知阿雨神秘,非富即贵, 但蚩武楼的阎罗殿,红墙十将坐镇,他能踏过那凶险路吗?
“别慌。”荆凤阳喝着酒道。“那小哑巴命硬的很,区区黑襄城的阎罗殿, 哪能要他的命。”
“命再硬,也是能折断的。”夏玖川道。
“的确, 但这黑襄城里, 可没谁有这本事。”荆凤阳倒杯酒递去。
夏玖川接酒, 香醇的酒香, 喝进嘴里醇馥幽郁,过喉清冽,带着绵柔余甜。“这是哪种酒?”
“红柳香。”荆凤阳道。“黑襄城君赠的,味道勉强吧。”
‘红柳香。’夏玖川低喃。北寒城监狱里,他听雷一霄说过,不知他跟庞翀的酒约,可曾喝到。
“玖玖。”荆凤阳挥挥手。“我家藏有美酒,到时偷来给你喝。”
“不用。”夏玖川续杯酒。“红柳香就很好。”
“哪里好啊?”荆凤阳鄙夷不屑。“这酒搁府里都没人喝。”
“酒配人,或清冽或醇厚,品酒人所爱不同。”夏玖川道。“就像鹅肝跟火锅,松露跟辣酱,我就偏爱后者。”
荆凤阳皱眉。“前面倒能听懂,后面就糊涂了。”
夏玖川面露笑意。“高档餐厅跟路边摊,我最爱啤酒撸串。”
‘啤酒撸串?’荆凤阳懵逼脸。‘啥意思哈,难道是哪种秘籍?’
“代沟。”夏玖川饮尽杯中酒,站起上楼回屋。
“喂!”荆凤阳喊道。“哪有代沟啊,哥很和善的,拒绝等级歧视。”
回到屋的夏玖川,关门前望眼荆凤阳。“你跟我,差着一个世界。”
荆凤阳“……”这是被鄙视了?没理由啊。
一整宿的备战,次日清晨,阿雨就前往蚩武楼,准备闯阎罗殿。蚩武楼外围满群众,阎罗殿冷清数年,此次被揭整座城都轰动了。
蚩武楼外,全城修者齐聚,东郭瑾稳坐楼前,都静候阎罗殿开。阿雨傲然站着,锋芒毕露唯我独尊,仿佛周围都是卑贱蝼蚁。
‘嗡!’铜锣敲响,蚩武楼旋梯展开,直通顶层阎罗殿。
周围瞬间躁动,东郭瑾站起望向阿雨。“踏进阎罗殿,就是孤魂野鬼,论输赢,断生死,全看你的命。”
“阎罗殿”阿雨冷嗤。“阻我路者,是神是鬼,我都诛杀殆尽!”
“阿雨。”夏玖川把青鸟递给他。“我备酒等你。”
“红柳香虽廉价,但勉强能接受。”阿雨接刀,高视阔步的进楼。
陈释嘴贱的打趣“你把刀借他,若他死在阎罗殿里……”
“闭嘴。”梁牧胳膊肘狠撞陈释。“就你那破嘴最贱。”
“咦?”荆凤阳瞟着四周,狐疑的嘟囔道“蓝卿呢,没来凑热闹?”
“玖哥。”沐鸣担忧。“阿雨他,真能踏过阎罗殿吗?”
“谁知道呐。”就像城君说的,论输赢,断生死,全看他的命。
蚩武楼里,阿雨踏着旋梯,推开第一扇阎罗殿门。昏暗的竞技层,站着个黑袍遮面男,提着一把重剑,浑身透着阴郁的煞气。
“数年没谁敢闯阎罗殿。”黑袍遮面男道。“小鬼,我佩服你的胆魄。”
“红墙第十。”阿雨眼神轻蔑。“浪费时间。”
“真嚣张。”黑袍遮面男提起重剑。“这是阎罗殿,而非杂猫杂鱼。”
黑袍遮面男挥着重剑劈来,阿雨敏捷的跳跃躲避。“真弱。”旋转身体,阿雨抬脚横劈遮面男颈部,将他踢倒在地。
遮面男刚想爬起,阿雨就瞬移到他跟前,暴虐的息裹着拳,狠狠砸向遮面男。‘咔!’头骨断裂,血跟脑浆迸溅,滴答滴答的落地。
“固化期。”阿雨甩着沾到脑浆的手,嫌弃的皱眉。“弱到爆。”
阎罗殿第二通道展开,阿雨算算时间。‘按照都是固化期的打法,应该能赶着吃晚饭,希望晚餐能有甜粥。’
蚩武楼前,荆凤阳嚼着糖葫芦道。“应该遇到红墙第十了。”
“那是阎罗殿最弱的,要是第一局就死掉,那就丢脸啦。”陈释嗑着瓜子,说着风凉话。
“或许,能秒虐呢?”荆凤阳高深莫测道。
“再弱都是红墙,那阿雨瘦瘦弱弱的,哪能秒虐。”陈释道。
“谁知道嘛。”荆凤阳咧嘴露笑。‘初见时,他就敏锐察觉到阿雨的危险,能让他感到威胁,修为跟他比,怕只高不低。’
夏玖川瞥眼荆凤阳,荆凤阳笑嘻嘻的摇着糖葫芦。“吃吗?”
“不用。”面无表情的拒绝。“多吃点,止吐。”
荆凤阳“……”
阿雨势如破竹,连闯九层阎罗殿,红墙十将被他杀掉九将,阎罗殿里血腥味弥漫,仿佛就像真的阎罗地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