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赶紧把药喝了吧!”少女将药碗递到老者面前。
老者嫌弃地看了看药碗,还是在孙女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少女见爷爷喝光了药,拿手帕递给爷爷。
“不是说达者为先?爷爷您说不过就爱拿年龄说事。”
老者悄咪咪从孙女带来的小碟子里拿起一颗蜜饯飞快的塞进嘴里,瞪着不听话的孙女,腮帮子可疑地动了动。
少女忍住笑,假装没看见自家爷爷偷偷吃蜜饯。
“这阮家啊,是整个京城最重规矩的人家了,本以为也会是最长久的人家。谁知道,被四皇子这么一折腾,直接废了。”
半晌,老者摸了摸孙女的头总结道:“所以啊,咱不能进宫,宫里不是啥好地方。”
少女叹气,看了自家爷爷一眼,转身端着药碗离开了。
而小碟子里被故意遗忘了的蜜饯,全进了老者的嘴里。
……
同样被压入天牢的阮贵妃看着俊朗的弟弟,潸然泪下。
“姐,姐你别哭啊!”
阮勤见姐姐落泪,慌慌张张地想帮姐姐擦眼泪,却被栏杆拦住,脸被挤出两根横条。
阮贵妃连忙将弟弟推过去,根本来不及悲春伤秋。
“父亲,女儿有罪,没有教好四皇子。”
阮贵妃收起眼泪,向父亲道歉。
阮大人摇摇头,叹口气道:“不怪你,是我阮家注定有此一遭。”
只要阮家尚有一条血脉留存于世,阮家就不会亡。
阮大人透过唯一的小窗,眯着眼看天边飞过的云雀。
……
行刑的那一天,苏殷特意坐在马车里看完了全过程。
“可惜了。”
修罗段言手忙脚乱地泡茶,闻言抬起头问道:“什么可惜了?”
“没什么。”
苏殷看着颜色怪怪的茶,嫌弃地撇撇嘴。
那玩意儿能喝吗?
修罗段言小小地抿了一口,脸色怪异地咽进肚子。
咂咂嘴,奇怪地想,怎么好像跟沁茵泡的不太一样。
都是一样的茶,一样的水,怎么味道差那么多?
“对了,阿殷你要不要回九宸一趟?”修罗段言放下杯子道。
“嗯?”苏殷掰了一瓣橙子塞进嘴里,疑惑地盯着他。
修罗段言道:“妖王大婚,请帖早早的就给我了,你一直待在小世界里,我就没说。”
“表叔大婚?跟谁?”
苏殷弯下腰托腮,无比好奇。
修罗段言笑道:“跟你师傅呗!还能跟谁?”
鬼王综漪都跟在妖王身后跑了多久了?
反正阿殷他俩小的时候就已经纠缠不休了,现在才大婚鬼王也挺不容易的。
修罗段言摇摇头,想起鬼王和妖王之间的事,抬头望着苏殷,笑了。
苏殷笑了笑,师傅追表叔追了几千年,他都替师傅觉得委屈。
不过,想起他唯二的两个长辈在一起了,苏殷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感觉,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事情差不多了。
苏殷垂下眼眸,然后抬头望向闵南的方向。
高谦,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呢!
镇守姜国边境,击败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