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沉掀起眸子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黎清欢主动去清洗了盘子还有厨房里面的一些做饭残余渍。

她出来的时候，厉夜沉正在打电话。

坐在她的沙发上，喝的是她的茶叶，但是毫无违和感。

他好像是在很投入的打电话，所以连黎清欢走进了都没发现。

“法国和日本，都很适合他。”

适合谁？

虽然知道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偷听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但是黎清欢没办法控制自己在原地站着不动的动作。

厉夜沉还是没有发现她，目光深邃的落在黑黝黝的窗外。

“让他去哪儿都可以，我只要他从她身边消失。”

“之前昏『迷』了三年，现在去国外修养三年，也不是失是个好点子。三年后就算他有能耐回来，也并没有什么用了。”

手里面端着的凤梨水果拼盘微微倾斜，有混着沙拉和水渍的混沌汁『液』顺着盘子倾斜的弧度流淌在地面上。

黎清欢将倾斜的弧度摆正了，饶是心底泛起了波澜，她也没有打断厉夜沉打电话。

电话还在持续，厉夜沉将出神的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

余光看到了地面山多出来的一滩污渍，顺着污渍上看去，刹那间，对上了黎清欢的视线。

没有正常人会做出的动作，例如慌『乱』亦或者着急解释。

厉夜沉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他静静的和黎清欢对视。

半响后，朝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挂了，按照之前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