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有些诧异的看着慕羽林。

她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走不出来呢，毕竟过去的阴霾也算是沉重，走不出来很正常。

谁知道…他走出来了，还这么快。

“晚了。”黎清欢收敛起了眼底的深意，平静的摇了摇头。

“什么晚了？”慕羽林微微张口，木讷的盯着黎清欢，“还不晚的，我去给小缘道歉，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最好暂时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要再刺激到她了。医生刚刚进去你没看到么？失忆了，小缘失忆了，因为过度刺激。谁刺激了她，你心底也跟明镜儿一样明白。”坦白来说黎清欢是同情慕羽林的，但是她也不想对他太过于热络，毕竟是伤害了小缘的人，所以态度也就维持着公事公办的冷漠。

慕羽林一副接受不了的表情，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了墙壁，“之前她还是好好的，就因为我给她说了两次分手吗？我…”

“两次分手，还不够残酷？她还为了你，大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捅了南宫娜叶两刀。这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能承受的了的东西？”黎清欢站在原地凝视着慕羽林，那双眸子宛如能够看穿人心一般的清澈冷冽。

慕羽林半响没再说出一个字。

沉默了一分钟左右，他才收回了直勾勾的瞪着黎清欢的眼睛，抱着脑袋低声呜咽，“是我的错…”

“其实你和她也不是全然没可能，她昏『迷』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有你的声音和背影。但是现在她刚刚失忆，你最好不要进去，更不要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刺激她，万一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刺激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忘了，那这肯定不是我们想要见到的。”黎清欢如是说。

慕羽林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面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殆尽。

“谢谢你，我先走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好吗？”

黎清欢迟疑了几秒，到底还是心软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