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点点头,循着气味,从棺材铺里出来,让我们感到兴奋的是,在街道的路上,果然残留着夏风的气味。
就这样,我们跟在亥的后面,循着夏风的气味,在不同的街道上,穿来穿去,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小城最南面,一个不大的院子前停下来。
这个院子很偏僻,在巷子的最里面,而且周围很多院子,好像已经都没人住了,都是残垣断壁的,还有几家的院子,连大门都没了。
在往这个巷子里走的时候,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个巷子里十多户中,还有人住的,好像只有四五家,让人有种很荒凉的感觉。
不过夏风住的这个院子,倒是很新,好像刚建好没几年,亥指了指这个院子说:“按照气味,夏风应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我们骤然紧张起来,夏五且也把飞刀拿了出来。
郑旭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大家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我不禁担心,夏风也许已经从这个院子离开了。
但郑旭仅仅敲了几下后,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稍等。”
我感到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
很快,院门打开了,但当我们看到开门的人时,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开门的人,并不是夏风,而是一个纸人!
这个纸人,大概有一米七高,和我们那天夜里、在草原上见到的纸人,完全一样!
说是纸人,其实看起来就是一个黄纸板,大概刻出了一个人的形状,胳膊、腿、头等部位的比例,完全不对,更别说有什么五官了,但就是这样的纸人,竟然把门打开了,这一幕,既无比的怪异,又非常恐怖。
“夏风,你在哪里?不要装神弄鬼了,你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就住在这里。”
王教授倒是很冷静的往院子里喊道。
当王教授喊完,就听那个纸人,声音很平静地说:“不要喊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夏风。”
大家全都无比震惊地看着纸人。
我能确定自己没听错——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从那个纸人身上发出来的。
我定了定神,壮了壮胆,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个纸人的脸,这才发现,那个纸人的脸上,有一个玻璃珠大小的嘴,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声音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虽然是大白天,但如此怪异的一幕,还是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你们不是找我吗?那就进来吧。”
那个纸人,又平静地说了一句,说着,闪在了一边,让出路来,请我们进院子。
当大家还在犹豫的时候,郑旭第一个迈步进了院子,夏五且和王教授,随后跟了进去,我们也都先后进了院子。
等大家都进了院子后,回过头来,看那个纸人,只见那个纸人,四肢都是固定的形状,并不能活动,它关院门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动。
而且它也不是迈步走路,而是整个身子,一跳一跳往前走,好像僵尸那样蹦跳着。
他的整个身体,就是一个纸板,仅仅有几厘米厚。
这明明就是一个做工粗糙的纸人,怎么可能会说话、会动、甚至还自称就是夏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真得是夏风?你怎么变成纸人了?”夏五且问道。
那个纸人,听夏五且这么一问,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了句:“我变成纸人,也是被你们害的。”
他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就听那个纸人接着说:“就是因为你们烧了那个墓,我才变成了纸人,唉,真不该惹你们的,现在落到这种地步。”
“这么说,你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们,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贾雍?就是你带着我们,进入那个墓的,本来你想在墓里杀了我们,可没想到,反而被我们重重一击,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成拙。”
米医生恨恨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那个纸人又叹了口气:“我不是贾雍,唉,你们说的那个贾雍,确实想通过我们的墓,来杀死你们几个,不过他和我一样,也变成了这种纸人,自作自受的是他,我也是无辜者,我没想和你们作对。”
大家又是吃了一惊,听纸人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迷』『惑』了。不过这个纸人,对我们好像并没恶意。
那姐妹俩,看着面前这个纸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不过姐姐很快镇定下来,她怯生生地问那个纸人:“你真的是夏风吗?那你还记得我们俩吗?”
那个纸人往后退了一米左右,脸上那个只有玻璃珠大小的嘴,一张一合地说道:“当然认识,是你们姐妹俩,救了我的女儿和外孙,我还带你们去那个墓里,躲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