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如今也算是盟友,你知我全部底细,可我却不知你的,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么?”
在陆菀悠呷着一口清茶裹在口中,品着茶中滋味时,七夕与陆菀悠要着她的底细。
在掌管府中中馈的那一天,她旁敲侧击着教导自己的嬷嬷,以听雪堂中住着何人为由打听过陆菀悠的身份。
嬷嬷倒也没藏着掖着,不过也就寥寥几句,只说里头住着的那位曾是将军的侍妾,除了这句再无她话。
七夕看过账册,陆菀悠说是侍妾,可她的吃穿用度皆比方清芷高,且她的银子只从萧战处支取,从不走关中的银子,这不合乎情理……
“你知道了些什么?”好奇心人人都有,陆菀悠不奇怪,她也没打算瞒着七夕。
“我原是倚红楼中艳冠京华的头牌,到现在为止,这京城中,上至一品下至七品的文武大臣都有我的裙下之臣……”
在七夕用着熟练的动作烧盅热罐,开水直冲杯心时,陆菀悠向七夕回忆起自己许久不曾提起的过往。
而在那之后,真正暴『露』的是两根铁丝……
从前的她裙下之臣无数,有人为了见她一面,只为让自己向他展颜一笑,不惜砸下千金。
也有人花下重金想将自己赎身良家,那时候的她是京城达官贵人们手中,炙手可热的女人。
人人都在想着,这样一朵娇艳带刺的玫瑰花最终会落入谁家的花瓶,可她谁也没看上,只看上了一个小小的五品护羌校尉。
段言,萧战这个安远将军手下的虎将,跟随萧战出生入死多年,二人已然到了交托『性』命的地步。
一次意外,他和尚委身在倚红楼中的陆菀悠一见钟情,二人私定终身后不久,段言与萧战同赴战场,可最后……
萧战一人带着段言的尸首而归,而自己则带着段言的遗腹子由萧战亲自向皇帝请旨入将军府为妾。
原因无它,她是罪臣之后,父亲曾参与先帝为政时期的一桩贪墨案,她的『妓』籍尚在官府,若要从良,只有靠萧战这样为国尽忠的人求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