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奉上一双眼睛,之后她付出关心,你又什么都不跟她解释,想来七夕是误会了!”
在一众人为着七夕这三叩而个个皆一脸诧异不解之时,顾棠那儿反应过来,知道七夕这三叩的意思,怕是认为萧战拿着眼睛下了圈套,而她成了一个棋子的缘故……
这算是弄巧成拙了!
柳云霆那里倒是还在为着七夕对待萧战的态度而暗自开心,战场之上目标一致,他可以和萧战做生死搭档,可这战场之下,他们心系着同一个女人,自然不能站在同一处为同一个着想。
他心里原还存着一个想法,这一次他拼尽了全力,想上门求亲,看看能不能求得回七夕……
他想娶七夕的这个念头由始至终就没有打消过,拼尽了全力拼下这一场仗也是因为这个,哪怕七夕早已经不在把自己当成一个倾慕的男子来看待,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看萧战吃瘪,他当然欢喜,萧战要是在七夕的心里出了局,他好歹还能离七夕更进一步!
在顾棠分析着七夕这会这个反常的举动之时,柳云霆这眉眼之间的欢喜之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我原以为你奉上一双眼睛还能够引得七夕动了恻隐之心,让你趁胜追击的将七夕的心意挽回,现如今看来,好像是我想多了!”
柳云霆那儿听着顾棠所说的话,笑容里多带了一丝丝欢喜,他自然是极为欢喜的,这会也毫不掩饰。
他们三个人的心意,还用得着掩饰么,要不是七夕不开口,若七夕开口,只要说出这一个人的名字,早是八抬大轿无比隆重的娶进门了。
出征前,柳云霆这心上还存着一份担心,担心七夕因为萧战的眼睛而生了怜悯,一下子同情心格外泛滥的便选了萧战,后来看萧战又一次上了战场与自己并肩作战,他这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并肩作战的时候那是生死依靠,这一点柳云霆还是分得清的,可到了这会却不是了,看萧战吃瘪,柳云霆别提多高兴了,嘴巴都恨不能是咧着的。
“少得意,七夕也不会选你,选了你,想想你自个儿的身份,夹着你的尾巴做你的成王去,儿子都有了,还想着让七夕给你儿子做后娘,做梦!”
萧战这会为着七夕这三个头,把自己磕的倒像是生生打了自己三个巴掌一样,他这心上本来就堵得慌,再听柳云霆嘲笑自己,萧战直接回嘴了回去。
仅用着三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这会挖苦着柳云霆,还好意思来说自己,都是半斤八两,谁又比谁能好到哪儿去。
柳云霆这边原是无比高兴的,非常之得意,这会让萧战这么一说,脸『色』瞬间擦黑,两个人看着乌眼鸡似得,互看对方都恨不能动手打一仗,。
这两个人互看完之后,想想不对,适才顾棠在那儿还上手扶了七夕一把的,这两个人的目光幽怨的又看向了顾棠,这目光就跟个利剑似得,像是要把顾棠给扎透。
“你们两个近不了七夕的身难不成也怨我,说到底还是我洁身自好,没办法,你们羡慕不来的!”
顾棠感受着这种洗礼似得目光,当下意识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顾棠摆了摆手,只道他们两个人的火用不着烧到自己的身上,早在两个人追来之前,他早已经一把跨上了马,扬起长鞭加紧马肚扬长而去。
两个人在这后头追着,又站在一条线上,要把顾棠从马上拉下来,打一架也要出出气!
凭着什么,他们一个个回来被冷落的冷落,被挖苦的挖苦,倒是顾棠竟然还扶了七夕的手,这不公平……
一场战事打了六个月,他们哪个不是想着七夕念着七夕的!
三个人在这长街之上赛起了马,好在这街上如今人少,为着皇帝出行的缘故,这会这街上的百姓多立在两边,很是自觉的不敢往这中间走。
人头攒动处,隐在这人群之中的一个身影一直将刚才的那一幕收入了眼中,半分也不曾放过!
这三个大周的文武全才,还当真是这七夕一个个忠实的裙下之臣!
逃过了一劫,早已经“死了”的东方桦如今提了提自己面上覆盖着容颜的轻纱,嘴角满是讽刺之意。
半年,捷报频传,不顶用的陈国连皇宫都已经被烧毁了,那些个王公大臣,手握重病的人如今尽数成了阶下囚,这与她所想象的不同,她等了许久了,这战场之上能够齐心协力杀敌的人,好像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就可以让他们分崩离析。
不止是分崩离析,甚至这其中的一个还能够为自己所用!
目光一直紧盯着那三匹早已经远离自己极远的马匹,只做平民装扮的东方桦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做什么呀,这么大了这还耍小孩子脾气,怎么的,你这皮肉是钢筋铁骨做的,生生的在那石板路上磕头,你这细皮嫩肉的,白养了啊!”
跟在七夕身后一路回来的陆菀悠在这会寻了膏『药』出来,帮着七夕擦着磕红的额头,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