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阁有上下五层,从外到内都是金碧辉煌。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和神仙岛。
每一个进来的人无不被里面的豪华和美人迷了眼,失了心。
看见来了客人,鸨母笑吟吟迎了上来:“二郎、五郎,你们好久都没来了,想得姑娘们肝疼!”
听荷暗自好笑,看来这群公子哥没少来啊!
刘二郎介绍道:“王妈妈,这是我的两位朋友,萧九郎和······”
顿了一下,刘二郎瞎编道:“萧十郎!”
做一行,最重要的是眼神得好,客人的长相身份在第一次就要牢牢记住,下次必须得准确说出来,还有嘴巴得甜,哄得你是心花怒放,顿觉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再者就是身体得软,令客人欲罢不能。
葳蕤阁里从上到下,从姑娘到堂倌个个都得先练成这绝技,才能留住客人,让客人一掷千金。
此刻,鸨母好奇打量萧衍和听荷,笑道:“难怪我见这两公子眼生。一个是萧家九郎,一个是十郎,想必二位是亲兄弟?”
萧衍不敢造次,乱了辈分去当哥哥,还是听荷道:“王妈妈好眼力,我和哥哥早就听闻葳蕤阁好比蓬莱仙岛,来了就不想走。今日终有机会前来一探究竟。”
这鸨母三十出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见萧家两个公子一个剑眉星目,宽肩窄腰,一个五官清秀,俊俏无双,心里顿时爱极,上前娇嗔道:“咱大梁国是萧家的天下,两个小哥莫不是皇亲贵胄吧?”
说着,那手也不安分在萧衍和听荷背上腰际游走,十分风.流。
萧衍毕竟才十五岁,未经人事,顿觉脸上火辣辣:“王妈妈误会了,我家只是幸运与天家同性。”
只要进了葳蕤阁就是尊贵的客人,鸨母并不深究,娇笑道:“九郎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保两位郎君尽兴!”
既然来了当然要尽情尽兴,但刘二郎几人心里却隐隐担忧,毕竟带着公主,施展不开啊!
倒是听荷毫无芥蒂,俨然男子汉一般,言行自然。
鸨母把几位客人带到了二楼。
二楼有露台,可以把一楼尽收眼底。
一楼中央有一个大舞台,长长的金丝楠木楼梯连接着三楼。
每晚花魁就会从三楼上缓缓走下,来到舞台上或跳舞或弹琴,引无数豪门公子哥争先出彩头要花魁一同入帐度春.宵。
可葳蕤阁又与别处不同,花魁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需得她自己挑中意的点头才行。
挑中的或是美貌郎君,或是才华横溢,这也让葳蕤阁的美名又多了一重。
即便如此,大梁的公子哥们还是趋之若鹜,望得花魁青睐,为自己的人生履历浓墨重彩地添上一笔。
在案几前坐下,好酒好菜也迅速上了桌,保姆道:“几位公子真是好运。咱们阁里新来了一位花魁,今日是第一次见客,还嫩着呢!或许,花魁看中了你们其中一位,就是分文不取也未可知啊!”
张五郎趁机奉承道:“九郎一表人才,文武兼备,那花魁定是囊中之物!”
听荷一听,调笑道:“那可不一定,万一花魁喜欢我这般斯文俊朗的呢?”
鸨母笑道:“所言极是!”
萧衍心惊,急忙打发鸨母:“王妈妈,葳蕤阁繁忙,我们不便多打扰你,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鸨母赖着萧衍,贴身撒娇:“没关系,还有其他堂倌照拂,我就陪着九郎吧!”
看出萧衍脸上的不悦,张五郎连忙道:“王妈妈,你可不能偏心,见九郎可爱就喜欢他一个。烦请你去找几个陪酒的来,给我们添一添气氛。”
鸨母这才笑着起身:“好好好,奴家这就去给几位爷挑几个来!”
鸨母走后,萧衍才凑近身旁的听荷道:“小姑姑,这地方不好,我们还是走吧!”
听荷乐不可支:“衍儿,你莫不是怕被花魁挑中吧?”
“哪有······”
萧衍支支吾吾,比女儿家的听荷还要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