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男子能够忍受妻子红杏出墙?更何况王爷并非普通男子,苏锦娘不知道崔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爷,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崔嵬强调:“我说了,王妃只管安心养胎,我不会为难你。”
别说苏锦娘了,就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崔嵬也不在意她是否相信,转身缓缓出了门。
此时的苏锦娘还不知道,她的情郎已经一命呜呼。
此后的日子,苏锦娘身边伺候的人全换了,那绿翘也被贬去了洗衣房。
奉王爷的命令,下人一点也不敢怠慢,饮食起居更加精细注意。
刚开始的慌张后,苏锦娘渐渐冷静下来,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在全府上下精心照顾下,苏锦娘胖了些,脸色也更加红润。
随着孕肚一点一点明显,全府上下都很高兴,都在等待王子的降生,唯独听荷除外。
刚听到王妃怀孕时,她是震惊的,但转念又想,老鬼也是个男人,日日面对那么漂亮的妻子哪有不动心?
说到底男人都一个样,猫抵不过腥。
和王妃刚进府的叛逆不同,这一次听荷不吵不闹,但也变得很沉默。
每日除了去宫里学六艺,散学就去陈王府和萧衍筹谋饮酒,回来有时会逗一逗蛋生,和父亲碰面的时候极少极少。
崔嵬知道女儿躲着他,是在默默宣告不满。
可有些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转眼女儿就要到十五岁,要行及笄礼,可女儿根本就不理他,哪怕红云劝说很多次也无济于事。
听荷生母去世,照理说及笄礼该由王妃苏锦娘来主持。
崔嵬知听荷厌恶王妃,只好禀明皇上,说王妃有孕在身不能操劳,女儿及笄礼之事请求淑仪娘娘代劳。
听荷的生日恰逢新年,皇上带着文武大臣去了太庙祭祖。
她则在一众妃嫔女眷的陪伴下,由淑仪娘娘亲自主持,在荣宝殿完成了及笄礼。
新年,整个皇宫和都城的庆典仪式都非常多,崔嵬直到晚上才见到女儿。
不过刚一见面,女儿转身就走。
“荷儿,等一等!”
崔嵬在她身后呼唤。
“父王贵体事忙,为国操劳,如今王妃又有孕在身,您该去陪她!”
听荷头也不回说完,抬脚又要走,手却被父亲拉住。
“荷儿,你与爹爹置气这么久,还不肯理我?”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难怪听荷常听妇人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都是她自己笨,才相信男子说的话。
该!
听荷不怪花孔雀食言而肥,只怪自己。
崔嵬不顾女儿的不情愿,硬拽着她走进了通幽斋。
刚进屋,听荷就甩开父亲的手:“父王,我已经成年,您也该知道避避险了,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