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废弃的旧大楼。
只不过,比以前很多次见过的要更加接近于一个废墟的样子。
一大团火焰在燃烧着,看不清火焰中的东西是什么轮廓。
地上是一把已经离开刀鞘的打刀。
月光惨白地映在这片天台上。
第一次觉得那个满月距离自己是这么近。
仿佛坑坑洼洼的表面要抵在自己的头顶上。
跪在天台边,伸着手悬空在天台外,指尖微微颤抖。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没有抓住他。
眼看着那个人掉了下去。
深不见底,无声无息。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悲伤?
眼睛很痛,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泪水。
嗓子发不出声音,不知道已经喊了多少次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现在却始终回忆不起来那个人叫作什么。
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握紧了双手,站起身,抬起头。
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被面前的人影推了下去。
世界静悄悄的,耳边甚至听不见自己下坠时带起的风声。
满月的光难以置信地在眼前迅速放大。
于是,只能阖上了双眼。
一直下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摔得粉身碎骨。
“秀晶。”
是谁?
“秀晶。”
这个声音……
“秀晶,没事了。”
温暖的感觉。
没有在下坠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像是被那个人抱在了怀里。
刚刚抬起头,却被那个人用下巴抵在自己头顶上。
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
睁开双眼,自己在一座木屋里。
外面是晴空,是开满了长春花的草原。
屋子里有烤面包的香味,还有茶水的香气。
拢了拢手臂,抱紧了这个人。
阖上双眼,安安静静地和这个人一起呼吸。
“秀晶,辛苦了。”
……
“大家辛苦了!”
林夏彦的一声大喊惊醒了还躺在病床上的郑秀晶。
“哇……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
南柱赫站在旁边,抓着一支吊瓶架,笑得“歪七扭八”的。
片场里其他路过的工作人员也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一场拍摄医院场景的戏,郑秀晶一句台词也没有,只需要闭上眼睛,躺在病床上就行。
结果,她直接当场睡着了。
拍戏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更何况郑秀晶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
“柱赫oppa你能不能不笑了。”
本来差了几个月的同岁之间不用在称呼上分这种大小,但是自从某一次打赌输了以后,郑秀晶就不得不用“哥哥”这个名词来称呼南柱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