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了,比起你们这些只会吸国民血的人,我自认比你们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崔忠国丝毫不给二人面子。
“说到底,你不还是想踩着我们向社会宣扬你面对财阀有多无畏,多高尚吗?”
朴胜贤冷笑的看着他,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他本就心情糟糕,又被人如此蹬鼻子上脸,怒火简直要压抑不住。
“信不信我只要放出去一句话,明天你的名声就要臭大街。”
朴胜贤指着崔忠国的鼻子,自认拿捏了崔胜国的痛处。
崔忠国安然自若,他孑然一生,无妻无子,怎会受这样的威胁。
他这一生,穷的时候要和天桥下的乞丐抢东西吃,富的时候就连财阀也得敬他三分。
他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享受过,这跌宕起伏的一生早已让他看破了这些虚名。
所以他在最巅峰的时候毅然捐献了自己所有的资产,他不在乎金钱,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崔忠国这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慈善事业做好,他不想这些孤儿们因为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与他年轻时一样颠沛流离。
李允泽把朴胜贤按在椅子上。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他最终缓缓道出这句话,告诫着朴胜贤。
朴胜贤有些欲言又止,他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竟还真有如此看破名利之人。
“先生之大义,我等的确远远不及。”李允泽有些敬佩的开口。
崔忠国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另眼相看,他本以为这人会开口大骂,勃然大怒,但是没想到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他的性格,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得罪了这两人他也无所畏惧。
“请回吧,二位。”他神色有些缓和,但还是没有要接待客人的意思。
“这是我私人性质的一张支票,是我在任职期间的工资所出。”李允泽拿出一张支票轻飘飘的放在桌子上。
“别着急拒绝,崔院长。”
他噎住了崔忠国到嘴边的话语。
“就算你不在乎钱,这里的孩子还需要,我们想法不同,既然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就不要说了。”
“权当是我对这些孩子的一些善心。”
李允泽没有给崔忠国说话的机会,和朴胜贤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在车前,朴胜贤有些欲言又止。
李允泽扔给他一根香烟,他眼神凝向这家孤儿院。
“这个社会上从不缺乏坏人,也从不缺乏好人。”
他知道朴胜贤想说什么。
“这种人我只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朴胜贤有些感慨,他曾经经常和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自然不可能见到这种人。
“以后可以把部分事业重心放到慈善上,这对集团的声誉和国民信任有很大的好处。”
他告诫朴胜贤,做慈善所得到的好处平常是不可见的,但是在关键时候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我明白。”朴胜贤轻轻点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走吧,今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李允泽点点头上车。
汽车缓缓启动,向着首尔的方向开去。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这是他上辈子就牢记在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