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走吧。”
众人无奈摇头,凭他们区区商贾,自保已经是万福,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之前,他们更是不敢对任何人所说心中猜想。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三天后。
这日前来购粮的百姓发现家门附近的粮铺日头过了后还没开门,不由滴咕掌柜的懒惰,不过他虽然嘴上滴咕,倒也没觉得什么,只能自认倒霉,要再走上多两条街道,去其他地方买粮。
谁想,到了第二家粮铺又是关门。
第三家。
第四家。
同样如此。
一番奔走下来,买粮的人发现不对了,大家议论起来,经过一番比对,处在粮铺之前的百姓惊讶地发觉,今天城中已知的粮食铺面,竟然全都没有开门做生意。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今日粮铺全都没有开门?”有人惊讶道。
“是啊,我家中老小可是等着我买粮回去煮食的。”有人焦急地问,身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经奔走了不少路程和敌方。
突然,人群中有声音传出:“大家说,会不会是城外的军队要打进来了,所以这些粮商都跑了。”
这话一出,粮铺之前虽然挤满了人,刚才还议论纷纷,嘈杂不堪,可突然间,所有人仿佛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变得鸦雀无声了。
过了半晌,仿佛定格的画面开始重新流动,众人纷纷大叫道:“这可怎么办,粮商跑了,我们不是没地方买粮了吗?”
也有反应快的人下意识说道:“不行,这些粮商精明的很,他们既然逃了,这福州城肯定呆不下去了,我也要逃。”
说完,那人用力挤出人群,匆匆地跑了。
周围听见那人说话的,感觉有道理,也纷纷推开人群,朝外面跑去。
“大乾人打进来了。”
“快跑啊,大家快跑啊。”
“走走走,大家快走。”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明明城门口安静的很,可城中却已闹翻天,百姓们回家收拾细软,带上人就往城门口挤。
“外面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
南安伯府,朱聿键虽然有心做出一番事业,可前提是保住大明最后的地盘和军队,以及他自己的性命。
这些日子以来,他殚精竭虑,在朝堂众臣之前信心满满,可在无人之时,他也茫然失措,更别说睡梦中也经常被一些动静吓醒。
城中沸反盈天,朱聿键第一反应就是大乾军队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派人攻打城池了。
“陛下,末将马上去探查。”镇江总兵官郑鸿逵出列道。
“好,爱卿速去。”
郑鸿逵得到朱聿键的应许后,连朝外跑去。
等他离去,为防情况有变,一众大臣又开始组织人员,做好突围撤离的准备。
“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看着忙碌的官员,朱聿键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
历史上,隆武帝朱聿键被清朝俘虏后,倒也没有投降,而是绝食而死,也算有骨气。
另一边,郑鸿逵带人跑出南安伯府,就被大街上的景象给敬待了。
“莫非乾人真的攻城了?”
大街上,到处是背负细软,携妻带儿的百姓往四方城门跑,郑鸿逵不由心中一惊。
惊骇过后,他倒没有想着逃跑,而是带兵驱散阻路的人流,飞速朝北方城门驾马而去。
“让开,让开。”
“再有阻路者杀无赦。”
前有军中士卒开道,后有兵器威慑,郑鸿逵很快抵达北城门。
“还好,城门未破。”
来到地方后,郑鸿逵看见城门安然无恙,心中不由一松。
然后,他竖耳倾听,也没听见外面有喊杀声传来,抬头再看,城头的士卒大都好奇地看向城中方向,一点也没有在厮杀的意思。
“怎么回事?莫非城中有人在散步谣言,以引起慌乱,好里应外合。”
郑鸿逵心中一动,带人沿着石阶跑上城头。
“将军。”
北门守城官连带左右将领迎上来。
郑鸿逵摆摆手,先是走到城头朝外了望,见远方营寨中的大乾军队没有丝毫出来的意思,不由再次不解。
转过头来,他朝守城官问道:“城外营寨可有异动?”
守城官连道:“回禀将军,城外营寨没有异动。”
“将军,南门没有情况。”
“将军,东门没有异动。”
“将军,西门未发现异常。”
等了一会,被郑鸿逵派去其他三面探查情况的人员也陆续回来,一个个摇头说没有异动。
“这是怎么回事?”
郑鸿逵眉头紧皱,突然间,他发现城中的人流已经接近城门。
他心中一动,当即吩咐手下道:“你们速去问询百姓,为何神色慌张,携带细软要出城?”
“是,将军。”
看着手下离去,郑鸿逵心中暗道,今次过后,一定要好好审查城中人员,莫要让大乾细作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