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朱棣笑了笑:“大哥,不管怎样你无碍是万幸,没想到允炆会如此。”
朱标摸着大腿,闭了闭眼睛,很是无奈,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出家总比没命好。
“大侄子叫俺来,为水师的事情?俺常年带骑兵,水师没把握。”
朱棣这么谦虚,是因为他听说了四月到五月发生的事情,他是军营里打仗的性格,不喜欢朱允炆这种做事暗着来的性格。
“我相信你,老四,沿海的倭寇确实该出手了。”朱标望着他。
朱棣感受到朱标的信任,他从小没什么温暖的事,自己老子对自己并不是很亲近,就是跟着马皇后和朱标,朱橚和朱柏常黏着他。
“大哥,你知道不,俺家高炽如今越来越清瘦了,俺心里这个结,被大侄子的办法解了,这让俺朱棣也能抬起头来。”
众藩王里,谁家都会攀比世子,朱棣的燕王府自然也是,朱高炽不仅胖还不善兵马,朱棣总有些遗憾。
倒是老二朱高煦很有他的风范。
但徐氏不在意别人的话,倒常劝他多多对孩子好些。
朱棣觉得朱高炽没有遗传到他半点的勇武,病恹恹的不说,还越来越肥胖,每年进京众藩王都会嘲笑他。
这次多亏了周乾。
“老四,高炽那孩子有才,别在意别人家怎么说,咱们朱家的孩子得自己疼。”
朱棣点头:“俺是恨铁不成钢,就希望俺那些孩子能驰骋疆场。”
朱棣上次听说朱权临走时,和周乾比试,火铳阵型很不错,他一直主张火器,这次来想和周乾商量商量。
各种关于虞王的传闻,还有这个月的表现,都被大家传扬开来。也引起朱棣的关注。
朱棣从怀里摸出一瓶药,递给朱标说道:“大哥,这是俺在北平府给你带来的解毒之药。俺一来江南,腿疼的毛病就犯了。”
“你当年深入漠北腹地,睡雪窝子住雪窝子,得了湿寒是常事,待会儿让御医给你看看。”
“好,这次我们赶路急,这差点没把俺颠死,心急火燎的往京城赶,吃饭睡觉都是马车上,愣是缩短了五六天的时间。”
“老四,那你们得颠坏!”
朱标知道朱棣的老毛病,便准备让御医过来看看。
“哎,咋没见大侄子。”朱棣道。
“噢,他最近在搞什么船模型,今天请上官凌志和齐泰去聚贤楼了,待会儿我们去看看爹。”
朱棣点头,捶了捶自己膝盖,心里感叹还是北方好,至少干燥。
………………
“战船的事先不议,吃酒。”周乾示意上官凌志和齐泰不要客气。
齐泰当然不客气,着聚贤楼他提前约了好几次都没约到。
外面的跑堂和蒋瓛说了几句,蒋瓛皱了皱眉,立刻走到周乾耳边低语了几句。
宜良有事找我?她一般不会主动让人找我的,周乾站起:“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访儿,招待好。”
“是,殿下。”
周乾走在大街上,蒋瓛跟在身后说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殿下尽快过去。”
郑和与上官惜云拿着五六卷图纸跟在后面。
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北上运粮时账簿出了问题。
赶到城东小院时,周乾示意蒋瓛将门关上,笑着喊道:“宜良?”
屋门打开,阮宜良走出来,身上还带着血,她看了看,便拉着周乾的胳膊低声道:“徐小姐……流了好多血。”
周乾脸色变了变,看向蒋瓛:“你们三个在院子等着,没事不许进来。”
后面三人一阵沉默,都不明白出什么事了,只见阮姑娘衣服上和绣鞋上都是血。
周乾推门而进,他看到朱标之前被蛇咬伤,朱元璋生病了,现在又是徐妙锦。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人,怎么回来就躺着不动了。
阮宜良拿了毛巾帮徐妙锦擦着手上的血,床上的女子脸橚白纸,没有什么意识。
诊断不久,老大夫放开徐妙锦的手腕,周乾连忙跟了上来道:“大夫,她怎么样?”
“你是?”
“我是她,夫君。”
“她有身孕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大夫叹了口气,“长期疲倦,路上颠簸剧烈,造成失胎,腹中孩子保不住了。”
“她怎么样?”
“我几服药下去人倒也无事……恐怕遇到心力交瘁,这些加起来,就不是几日之内可以好的。”
“她人会不会有事?”周乾皱着眉头问道。
老大夫道:“这出血过多,还好及时救治,否则再久些,连命也没了,足月有余的胎儿,可惜啊。”
阮宜良送大夫出去,抓药。
周乾到床榻边,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他掀开被子,只见徐妙锦的下衣已经被浸红,就连被褥都是染红一片。
旁边有药碗,肯定是喂过药。
周乾走到门外,看了眼蒋瓛:“你立刻回宫,把宫里补血的补品立刻带过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