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蒸汽白雾带着火焰般的高温铺在每个带着黄色工帽的工人脸上,工人沾满了黑色煤渣粉的浊脸上面无表情,像是一个个丧失了人类体温的机器人,每天高强度的重复工作让他们身上的人性在逐渐消失,属于人类的智慧在他们的身体上再也看不到半点,他们是一个个被资本家安装上发条的木偶,每天把全部的能量都投入到工作中后就直接选择闭眼睡觉。
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之外这几件事情与他们有关之外,其它任何的事情都和他们产生不了半点干系。
那些稍微有些小聪明和小伎俩的包工头们变成他们曾经讨厌的样子,他们只能够催促自己下面的普通工人无限地压榨生命,多浇上半桶水泥,多给灼灼的熔炉底下添上几担碎煤粉让火势烧的更大一些,让熔炉里的铜锭,铁锭能够更快的溶出。
处在熔炼部的工人们每天所要面对的是大量的矿物和煤块,他们的工作很简单,那便是每天将成吨的煤粉放在熔炉底下,将它们燃烧起来后再搭着用了几十年的铁梯子从上面倒入大量矿物。
他们的工作相比于外面在天天在高空中作业的工人们安全系数要高上很多很多,但是也更加劳累,他们的工作时长经常要超过恐怖的十二小时,每天都担负着沉重的矿物就像是在地狱门前走上了一遭,谁要是偷偷歇息被发现了还有可能被惩罚去矿洞挖矿。
在那终日不见光明的矿洞里一个人很快就会产生幽闭的厌世情绪最后和塌方了的矿洞一起被满藏在深深的低下几十上百米里无人问津。
今天,因为在担矿时偷偷抽烟被领导发现的吴虎被上头的领导直接罚到了地下一百多里米的“深海”矿洞中负责开采铜矿的工作。
按照上面的意思,该为工人多次在工作的时间里无视纪律偷偷抽烟,刚好惩罚去暗无天日的矿洞里好好戒上一戒烟瘾的问题,按照矿洞首席工程开发师的口气,吴勇这辈子都只能呆在矿洞里直到累死为之了。
深入地底几百米的矿洞里的一个苍蝇都很难飞出去,何况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成年男人,自从吴勇来到这个犹如人间炼狱后的地方后便一直活在拿着粗实马鞭的监工眼皮弟子下,监工们每天除了喝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拿着他们手中那根能够抽碎石头的大马鞭结结实实地抽在辛勤劳作的工人们身上,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工人的性命比畜生还要廉价,无论他们失手整死几个都会有新的更有活力的年轻工人来填缺上原本的空位。
工人们无论怎么工作每天都会遭受到这些大马鞭的“爱戴”,在这内卷十分严重的时代里,地底深处的矿工们所面临的竞争比任何职业都要激烈上无数倍,在这个岗业上无论工人们的身体已经多么脆弱都要拿出十八岁年壮的小伙子们的干劲,只要有哪一天那些恶魔监工看不到年轻人的活力,就会拿着他们手里的大马鞭吧人抽到散架为之。
吴勇作为矿洞里刚来的新人前两天自然是干净满满,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让他一个人一天能够干完三个其他工人的工作量,很快就得到了要追求产量的监工们的“挚爱”,监工们给他吃着其他工人两倍以上的事物,每天按时让他下班,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亲儿子那般照顾,只能够用“无微不至”这个形容词来形容、
谁知这个年轻人才保持活力没几天,等到第三天起来后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病恹恹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感觉被欺骗到了的监工们在这一天把所有工人叫到了一起,当着所有工人的面给这个身子骨还没有长硬朗的年轻家伙直接伺候上了足足二十马鞭泄愤。
这夺命二十鞭直接将身体素质不是特别扎实的吴勇打了个不省人事,直接迷迷糊糊晕倒了过去,他被监工们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最新开出的一个矿洞的最深处,等待着塌方的尘土给他的生命送上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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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去哪里?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狗屁地方,怎么全是灰尘的味道?”一脸懵逼的芜湖起飞刚排进副本就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火辣辣的疼,他全身的骨头就像随时都要散架了一样,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勉强强地挣来了血肉模糊的眼皮,看到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躺着的泥土空间。
在意识稍微清醒之后他才意识到他的身上到处都留着皮开肉绽的恐怖伤口,伤口上淋漓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淌着,一看就是不久前刚新添的,这些已经开始散发着属于尸体身上的腐臭味,十分恶心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