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看着这树脂做的牌子,难道老天让自己穿越到宋朝不是让我好玩来的,而是要拯救宋朝?
从新回到刚才的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是废皇帝柴宗训。”
“我从哪里来?我自一千年以后穿越而来。”
“我要到哪里去?”目前就是这个问题了。
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确实使自己情绪有点低落。想想:用皇位换来的内库,操劳了十来天举办的拍卖会,最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连二娘也被留质汴京。任凭自己怎么挣扎,历史又回到了原点,自己真有能力和历史抗争吗?
柴宗训看着这块写着“点检做天子”的牌子,起码历史也被改变了,不是么?只是变化细微,就不信自己慢慢积累,撼动不了历史长河,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那么自己就必须有计划的开展下一步了,不能再盲目的想到什么就改变什么。
首先,军权绝对不能碰,这是自己保住小命的前提,只要碰了军权,估计赵匡胤就容不下自己了。
然后便是财权,这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那么自己还是按照之前定的小目标去发展:先赚一个亿。用金权去撼动王权。
再就是自己需要改变的是什么?是改变大宋的制度,还是加强武人的地位,使大宋免受金人的欺辱?这些都不是自己目前能做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打好基础,给大宋百姓来带生活的幸福感,然后等着慢慢长大。
从古至今,朝代换来换去,其实一直遵循一个规律,那就是社会生产力和社会关系的改变,生产力增加了,而相应的社会分配关系却没跟着变,迟早就会出问题。统治者意识到了的话便会发动改革,如果没有意识到便会被起义,直到新的能和生产力相匹配的社会关系出现,否则便一直改革、起义,直到它出现为止。然后才能稳步发展,形成盛世。
柴宗训有什么?有后世黑科技,转化一下,就是社会生产力,只要社会生产力大大增强,就不信不能改变这大宋,倒逼朝廷进行改革,否则百姓是会造反的。这样一来,辽、金迟早会成为大宋嘴里的一块肥肉。
当然最大的前提,便是自己活下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自己有钱了,肯定不少人会觊觎自己的财产,必须得拉拢人合伙或者同盟才行。只有走一步再看一步,先打造自己的跟班,目前身边能商量对策的只有陈抟老祖一人,而且还满杂私货,引诱自己去造反。
那么目前急着做的两件事便是招募人员,修路,传播新文化。
一夜平安无事,到第二日天气放晴。柴宗训见既然改变了行程,要去洛阳,便准备走水路,沿汴水入黄河,再准备从黄河走洛水去洛阳。
天气初晴,初春万物复苏,黄河冰期刚过,犹如正在沉睡中的狮子,虽然能看到它腹部呼吸般的此起彼伏,样子很威猛,水面却很平静,没有夏季的咆哮奔腾。
黄河水面上摇动着一只只渔船,还不时响起运输船上船工的号子声。天空中也不断的有小鸟鸣叫着,和着船工的号子飞过。河岸两边的堤坝上的小草已经呈现出绿色,杨柳也吐露嫩芽。冬日的北风已被暖暖的东风取代,一阵接一阵。
柴宗训的船虽然要逆流而上,但因为东风的助推,船速却还是很快。没多久,本来就只有影子般的开封城,已变得渐行渐远,朦朦胧胧。
柴宗训站在船头,回望这座古老的都城,想着这次离开最少要三年才能回来了,想到汴京的周太后,心中油然生出几多眷恋之情。
尖儿看自己面色郁郁的,亲昵地拉着柴宗训的胳膊,笑道:“你看岸边,他们骑的马,还没咱们拉车的马高大哩。”
柴宗训朝尖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岸边,游人们骑着驴子,在游春呢,多么富有私情画意。柴宗训见此情此情,也心情舒畅,心中阴霾散去,找到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尽可能给大宋带来更多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