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牙兵却被身后的男子拿手链勒住了脖子,辇儿见状拿起手里的酒坛子朝另外一个牙兵头上砸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柴宗训想明白事情回过神来,一个已经被勒死了,一个被辇儿砸晕了。
两名狱卒也被吓傻了,他们也没想到一直跟自己一起当值的两名牙兵,居然敢向一个王爷下毒手,更吃惊的是,还被人放倒了。赶紧求饶“殿下饶命啊,是他们私自动手的,与我们不相干啊。”
柴宗训从生死边缘逃生,也怒了,从牙兵尸体上拿过刀,指着胖狱卒问到“你还说你无辜,这烧鸡你敢说没动过手脚?老实交代,否则一刀就叫你脑袋分家。”辇儿也捡过一把刀,把倒地那两名牙兵的脑袋割了下来,摆在桌子上。
胖狱卒见这小娘子这么凶残,桌上两颗血淋淋的大脑袋正瞪着眼看着自己。被吓得浑身打哆嗦,居然连屎尿都出来了,一阵恶臭传来。“殿下饶命啊,我买了五只烧鸡,回来的时候,有两只被辛知府换走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辛文悦为何要对我下毒手?”
“我也不知道,但我今天听说,魏王到洛阳了。”
因为自己外公来了,所以辛知府狗急跳墙?
“噗通。”死刑男子倒在地上。柴宗训赶紧查看,手摸他脖子,心跳缓慢,看来是中毒了,只是脸色发白,又没见七窍流血,难道是蒙汗药?
瘦狱卒见柴宗训分神,转身就跑,一眨眼就跑上阶梯要出去报信。不知怎的在上面飞的滚落下来,脑袋在地上砸了一下,躺在地上抽搐。
随后一队人下来,带头的是一名老者,大概六十多岁,柴宗训从记忆中得知,这就是自己的外公符彦卿。
符彦卿看见自己的外孙还活着也高兴无比,忙去抱起柴宗训就往外走:“外公在这里,不要怕了。”两女也跟着出了监牢。
一路上看守、狱卒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符彦卿虽然急于找到外孙,却没对这些狱卒下杀手,只是把他们打倒在地而已。
“外公,我们去洛阳宫吧。还有,我长大啦,不用再抱着了。”
符彦卿把柴宗训放到地上“嗯,宗训长大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哭。”然后用手牵着柴宗训的小手一同往外走。
柴宗训只感到这手粗糙无比,手心全是茧子,却给自己带来很强的安全感,这就是母后的父亲,二娘的爹爹,自己的外公。这种安全感比柴守礼给的那种爱护更加醇厚。心里在给两位老者做对比:柴守礼像那种见风使舵之人,善于抓住和利用机遇之人,给人一种圆滑之感。符彦卿给自己一种胸襟坦荡,光明磊落的感觉。或许两人的性格就决定了自己爹爹周世宗重用符彦卿而不用柴守礼?两人同样是外戚,地位却千差万别,一个是在洛阳人人厌恨的十阿父,一个是镇守一方的魏王。
洛阳宫郑王府跟柴宗训离开的时候没两样,只是上面贴着知府衙门的封条,守卫早就被天雄军赶走了。符彦卿也不顾那么多,伸手就撕了,推门进入。
“你可知,你这次有多险,要是外公不来,以后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符彦卿看着这个小外孙,感慨万千。
柴宗训嘿嘿一笑“富贵险中求嘛。”
“你可知,你的轻敌,让城管营几乎覆灭了。”
“城管营怎么了?朱希亮出事了?”柴宗训焦急的问到。
刘公公过来把事情经过讲给柴宗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