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
如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
夏末朝那人一礼,“见过爷。”
誉王浅笑点了点头,“查出了什么?”
夏末摇头,皱眉道,“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柳烟双亲早死,生得漂亮又贤惠,乃杨兵之母安排求娶的柳烟。”
“二人婚后两载,感情不慕,杨兵待柳烟极冷淡,听柳烟祖母言……”
夏末顿了顿,“听柳烟祖母言,二人甚少同房,不久前二人才有夫妻双方的亲密,才如胶似漆不久有了身子。”
“这胎位还未稳又一尸两命,老妇人觉得柳烟之死与杨家有关。”
誉王递来小盏,夏末道谢后接过,尝了尝,这是梅花酒,许久没吃过了,这味道挺好。
吃过后,夏末舔了舔嘴唇,以前自己偷偷男装出去营生后总会偷偷带几坛桃花酒或石榴酒回去。
那时候丫鬟白白总会替自己打掩护,日子久了,被大哥发现了,还曾被禁足好长时间,之后自己常带着放中的玉瓶偷偷去带梅花酒。
实在带不成,二人就偷偷出去尝尝,时隔这么久,再尝桃花酒,是这味道,又似不再是记忆中的味道。
司马政聿见他拿着小盏,突然情绪有些低落,皱了皱眉,“莫不是这桃花酒也吃醉了。”
夏末抬起头,嘴角轻扬,笑不达眼,“多谢誉王关怀,没有吃醉,这桃花酒很久之前尝过,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
誉王拿过夏末的杯盏,虽是一堵墙,窗柩几户是挨着开的。
又因夏末厢房位置稍微搞上一些,导致二人似乎站的很远,实际却很近。
誉王笑了笑,“这酒,我以前遇上的一个姑娘极喜欢吃,后来备了上好的桃花酒,想去主动搭话,又怕唐突了她。”
“等我鼓起勇气时,又错过了她,最后因为自己的疏忽,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她却失去了性命,我都不曾来得及救下她。”
“之后我便也尝试吃过这酒,酒味儿很淡,微甜、很香,确实适合她。”
自己也是头回听誉王说自己的事,他那样的人,在自己看来,有什么是不可得的。
夏末听着誉王对某个姑娘的怀念,虽然不曾见过那女子,定是极美好的吧。
夏末浅笑,“那女子定是极好的,值得的人罢。”
誉王又递给夏末一杯,“她不知道我,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她的,她以为自己很像,其实我第一次便认出来了。”
誉王眉眼柔和,带着几分温柔的笑,与平素的冷淡是很不同的。
“我没有揭穿她,之后我有空便会去她常去的地方,她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她过得很鲜明,也很生动。”
“等我明白她是谁时,已经迟了,之后去了很多次哪个地方,她却永远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