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带着夏末此日再至章效繁的府邸,向章效繁询问此事。
章效繁看着二人,面露诧异之色,赶忙解释道,“自己当初确实与太傅有过几句争执,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当时书房里只有我与太傅二人。”章效繁有些想不通。
司马政聿没有告诉他自己如何知晓,看向章效繁,质问,“那你之前所说皆是谎言?”
章效繁连连摆手,“不是,下官说的绝无虚言,当日争论不过是太傅告诉下官,他可能命不久矣,告诉我,他若有什么不测我就把记录下来的书册,寻个机会都交给誉王殿下您。”
“我一直敬重太傅,太傅却让我把云云送走,还说我留着她迟早要被她害死,为此事我们二人起了些争执,之后我就离开了。”
“我真没有害他,我走时他还好好的坐在窗柩前。”章效繁有些焦急解释。
夏末眉头一紧,“不知章大人所说的云云姑娘是何人?”
章效繁看了一眼夏末,这段日子以来,誉王这侍卫自己有所耳闻。
“云云乃我妾室,本名姚云云,你们都察院都事李可灼的乡下远近表妹。”
司马政聿沉默片刻,“你与都察院都事李可灼有往来?”
章效繁点了点头,“并不多,我只是娶了他远亲表妹姚云云,李都事是都察院的人,我愚笨,他并不与我常来往。”
“那你可知,李都事常与那些人走动?”司马政聿望向章效繁。
章效繁,想了想,“他与太傅、伊一舟,以及丞相等人来往略多些。”
“你们私底下常聚首?”
“没有,偶尔,多是讨论风月,附庸风雅,我愚笨,基本没什么发言权。”
见没问出什么有用的,司马政聿带着夏末起来,出门拐角出巷时正逢章府马车拐角。
马车里的女子掀开帷幔正与夏末眼神交汇,章府马车骤停,看着窗柩外,章府马车上的女子下了马车,似乎正要追赶自己马车。
“停车,周叔,停车。”夏末连忙照顾誉王府马车停下。
司马政聿正疑惑夏末举动,只见夏末出了马车,司马政聿掀开窗柩看去。
迎面夏末的是一个娇媚女子,女子生的不错,媚态天生,柔弱无骨。
看着眼前的女子,夏末顿了顿,“不知这位姑娘追赶我们马车所谓何事?”
姚云云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愣了愣,许多年不曾有人称自己姑娘了,有些恍如隔世。
姚云云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你们可是都察院的官员?”
夏末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有何事?”
姚云云面露难色,左右看了看,“奴家是章效繁府上的妾室姚云云,昨日我耳坠掉了,我在夫君榻下发现了这个碎盏,上面还有血迹,我害怕便偷偷收了起来。”
说完,姚云云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方小帕,展开竟然是伊太傅书房缺失的杯盏,碎盏中隐约还有干涸的血渍。
夏末拿过,“可还有其他发现。”
“似乎还有个比巴掌小些的铁制品,太靠里,奴家不敢拿,应该还在里面。”姚云云面露难色。
夏末看了看姚云云表情,“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