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一时有些懵,“你们二人到底怎么了,阿爹,你别胡说了,跟大人说清楚,你前几日才替我提亲,你们别胡乱说话了。”
李江生推开身侧的儿子,恭敬跪下磕头一礼,“草民认罪。”
李江生随即继续道,“银针是我几个月前定制的,银针草民用砒霜,马钱子等毒物浸染、烹煮多日而成。”
“第一人死的是一叶楼的青花姑娘、死于一叶楼附近的巷口,银针没入胸口。”
“第二人是张权家隔壁的周寡妇,同样是死在附近热闹巷口,死因皆是银针入胸口。”
“后面每隔十日杀了一人,最近一次过去也有四五日了,死于第三横街巷口,再往前一回是十五日前的张权小妾,死于第六横街的热闹集市口。”
“死因皆是一样,人都是我杀的,草民愿意认罪。”
牛金花掩面哭泣,“不是这样的,义父没有杀人,请大人明鉴。”
“张权小妾死的那日是晚上,街上自然是热闹非凡,尤其在晚上更甚,猜灯谜啊,卖糖人人很多。”李郎中平静看向司马政聿。
“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尖叫之声,“有妖怪啊,妖怪来了!”
“跟随人群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见天空之上有一白衣身影飘来飘去,十分诡异,与此同时一阵飘渺的歌声也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凄凉无比,歌词大致讲的就是郎君喜新厌旧,抛弃旧人爱新人的事儿。”
“不知草民说的可对?”
京畿府魏巍大人当时是携家人同游,记忆更是深刻,听着李江生的言语,不由想起当日,不由得面色一白。
魏巍看向司马政聿,小声道,“当日确实是这样。”
李江生再次叙述,“当时是我趁乱把银针刺入她心口,随即草民便离开。”
“走远后,前方人群再次有人惊呼一声,远远的随后就看到周惠兰在前方人群中倒在地上。”
魏大人点头,看向誉王,“当时那女子,面露惊慌之色,打眼看去,此女子身上并无明显伤痕,此时双眼大睁,嘴巴也是大张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了。”
魏巍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上前摸了摸那女子的脖颈,随即又抽了回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断了气,此时周围人议论纷纷。”
魏巍叹气,“下官与妻儿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这人走着走着就这样了,我看八成是那女妖前来复仇了,其中一个看热闹的百姓这样与我说道。”
李江生继续道,“那天空之上有一白衣身影飘来飘去,与飘渺的歌声皆是出自草民之手,白衣身影是我做的纸鸢,歌声是我找的名伶房顶轻唱的,为的就是转移注意力方便下手。”
李靖不敢相信,“阿爹看病从不胡乱收钱,心善无人能及,怎么可能设计杀人,阿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牛金花哭泣,“都怪我,要不是我同义父说过那些,提过恨不得她们死,义父也定然不会这样。”
李江生叹气,摸了摸牛金花的脑袋,“我虽是你义父,这些年也不曾为你做过什么,你这一年多也吃了不少苦,虽救了你性命,若非你,我们李家又哪里有今日。”
“杀了那些惹恼你,让你受伤的人,是义父为你能做的一点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