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至东华门准备上马车回府,转角处,公孙贺叫停司马政聿。
“誉王爷。”公孙贺拱手一礼。
司马政聿神色清淡看向公孙贺,“犬子一事,还请公孙丞相节哀。”
公孙贺面色一白,强忍怒气,“犬子无知,自己闯下祸事,怨不得谁!”
“本相想问的也非此事。”
司马政聿皱眉,“那不知公孙丞相有何指教?”
公孙贺也懒得再恭维,眉头紧锁,“相府中有一门客不见,带走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本相想问一下誉王是否见过本相家的门客。”
司马政聿讥笑的看向公孙贺,“怎的?公孙丞相家的门客不见需得找本王不成?”
公孙贺看了看司马政聿嗤笑自己的目光,顿了顿,“或许是我想错了,打扰王爷还请勿怪。”
司马政聿转身便上了马车,习惯性的扶了一把上了马车的夏末。
“周叔,回府。”夏末朝周叔喊了一声,随后放下马车帘子。
公孙贺看着马车与离去的二人,目光幽暗,神情难明。
何竹小声道,“周先生或许是哪里去游历玩耍去了吧。”
公孙贺转头看了一眼何竹,“哪里有那么简单,只能期望不在‘他‘的手里。”
何竹有些担忧,“老爷,若是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迟早是要知道的。”公孙贺眉头紧蹙。
随后公孙贺上了马车,离开了东华门。
公孙贺回府,把事情一五一十皆先夫人何小翠说了,震惊过后,何小翠嚎啕大哭,公孙贺见状也忍不住掉泪。
“今日便要送他最后一程,你可要同去?”公孙贺看着难过的夫人还是问出了话,今日若不见,怕是再难见他最后一面。
何小翠扯着公孙贺的衣襟泪如雨下,“贺郎,你不是与郑贵妃常有往来,你去想她求情一二,我们欢儿或许还有救。”
公孙贺闭了闭眼睛,浅摇头,“无用,惠帝吃丹后在她殿中病下后,惠帝一日也只醒来一两个时辰,皆由太子侍疾,她见不到惠帝。”
“今日太子这般狠戾,定然是想惠帝请示过,此案是我闹大想给太子使绊子,却不知乃欢儿所为……”
“你放心,那些失去的我定要夺回来,欢儿不能就这么白死!”
公孙贺替夫人擦了擦眼泪,“收拾一下,稍后同我去都察院天牢见他最后一面。”
何小翠擦着泪水起身,丫鬟连忙替夫人拾掇,公孙贺起身出门叮嘱何竹。
片刻后,二人在房中静坐半晌,调整好心绪,何竹提着吃食,公孙相府的马车便往都察院而去。
夏末与司马政聿回到誉王府,吃过早膳便径直去了都察院。
没多久,公孙贺便带着夫人来都察院天牢看公孙欢的最后一面。
听到衙丞的禀报,司马政聿只是抬头看了看,吩咐道:“派人看着些即可,天牢中他公孙贺玩不出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