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洲。
镇北王府。
徐烈大马金刀的坐在王座上,看着宁夜。
他看起来和张烈狂有些相似,都是一般的气势飚扬,威势逼人。
但真要说起感觉,反而不如当初宁夜初见张烈狂时那般感受强烈。
这自然不是因为徐烈弱,而是因为宁夜变强了。
如今的他,即便是面对涅盘大佬,也依然可以不卑不亢,不为其气势所慑服。
这刻宁夜道:“宁夜见过镇北王!”
徐烈淡淡嗯了一声:“风东林的传书,我已经收到了。关于此次交易之事,文若,就由你负责吧。”
旁边一名书生模样的白面男子已走了出来:“是。”
宁夜笑道:“原来是文知事,不过宁夜有个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嗯?”
宁夜道:“十年前两派交易之时,贵府派来的是秦时月秦知事,宁夜与秦知事一见如故,相见甚欢,可不可以这次还是与她……”
砰!
徐烈已一掌拍在万载金丝木制的王座上,起身就走,却是理都不理宁夜了。
宁夜满面诧异看文若:“文知事,这是怎么回事?在下说错什么话了吗?”
文若苦笑:“秦知事……已经不在府中了。”
宁夜面上讶异更甚:“这是何故。”
“唉,说来话长,还是不提为好……”文若连连摇头。
越重山强掳罗睺,秦时月转投中府一事,即便在极战道都是秘密。
镇北王好面子,他不许提,谁又敢传?
所以宁夜的“不知”乃是天经地义。
但现在,宁夜还非得要知道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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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府后花园里,宁夜与文若正对饮坐谈,池晚凝则在一旁为二人奏琴。
聆听琴音,文若赞叹道:“仙子妙音,闻之若感天地,使人心旷神怡,心自空灵。宁兄好福气,竟有如此佳妻,着实使人羡慕。”
池晚凝一曲奏罢,笑道:“这家花再好,又哪及得野花香了。我这袅花仙子,在那得不到的人那里自是渴求,对于得到的人而言,不弃若敝履,已是烧高香了。”
宁夜不满:“看你这话说的,十足的醋坛子,使人笑话。”
池晚凝便道:“我说错了吗?才刚到镇北府,当着我的面就问秦时月。我看文知事知书懂礼,文质彬彬,才华出众,难道不够资格与你议事吗?偏要指明秦时月来谈,文知事,也就是你好性子,若是换了我,早就掀桌了,还与他在这里废话作甚。”
宁夜气结,指着池晚凝骂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趟就不该带你出来。”
池晚凝也瞪眼:“是你要带我出来的吗?明明是我自己要出来。你可以不带我啊,文知事,我做你的客人,你可愿意?”
文若被这夫妻俩一搭一档弄的无奈,说愿意也不好,说不愿意也不合适,只能摇头苦笑。
池晚凝更是不客气道:“你就是看中北地女子美色,我若不看着你,这天下的女人都要被你勾上床了。”
宁夜显是气急了:“你知道什么?当年秦时月得罗睺,还有我的功劳。秦时月算是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我才找她相商,我这是为公,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文若一怔:“原来宁使知道罗睺之事?”
宁夜哼道:“怎么?你竟不知道我知道?我帮秦时月这事,在你们镇北府应当不是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