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棠衣缓缓的走了上去,将取来的风筝,递给了孔敛月,“夫人请。”孔敛月这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你倒是乖觉,不似她。”
刘棠衣命吧孔敛月的话有意指向江晚栀。
“晩栀姐姐,本就是近身伺候皇后娘娘的,这些事自然不会做的。”
孔敛月听了这话再次上下打量了江晚栀,却发现她的目光也不时的停留在王安身上,而她的腰间还系着一只很玉佩。
她曾见过那只玉佩的画稿,在王安的案上的匣子里。孔敛月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只玉佩哪里来的?”
刘棠衣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那个是晩栀姐姐还在府邸的时候,侯爷赏赐的。”
呵,赏赐的东西需要他亲自画好稿子么,孔敛月心中想着。
她回身再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女子,“其实你心里也有侯爷吧!”刘棠衣立刻颔首,急促的回答:“夫人,奴婢不是……”
孔敛月抬了抬手,唇边终于笑了起来,“你不用反驳,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我倒是挺喜欢你的。”刘棠衣还未再次开后,孔敛月一把拿过她手中的风筝取了过来,含笑的走向王安。
“侯爷,我们放风筝吧!”“好。”
江晚栀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心中竟然添了一些嫉妒,可是王安的执念分明是自己,那孔氏又算什么……
之后王安在没怎么进宫了。每每入宫江晚栀都想着法子避开,奈何王嬿总要给他们留时间说话。江晚栀想起孔氏和他的模样,便不再多言,安静的离开了椒房殿。二人至今未说过一句话。
转眼之间便道了一年腊日的宫中赐宴的日子。
“晩栀姐姐,今夜你随本宫去吧!”王嬿看着铜镜里一言不发为自己打理的江晚栀问了一句。“我就不去了。”
王嬿听着这声音分明带着落寞,“晩栀姐姐,你是不想见到王安哥哥还有……新褒侯夫人吧!”王嬿不得不叹息一声,继续说:“这小半年,本宫给了你和哥哥那么多的时间把话说开的。晩栀姐姐,每每是你逃避了。”
江晚栀摇了摇头,“我不是在逃避,我能猜到他是为了救我。如此一来,我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王嬿拉过她的手,“晩栀姐姐,我嫁给刘衎哥哥最初的日子,我和刘衎哥哥何尝不知这不过是一场政治,也都无法面对,可是最后也都要自己面对。”
江晚栀沉默着,王嬿如今也不过十岁,说出的话却好似一位二十岁的大姐姐。
本想着保护她,却是她来护着我。江晚栀自责后,便点头答应了。
王嬿踏入宣室殿的时候,群臣俯首高呼,“参见皇后娘娘。”刘衎更是亲自走下祚阶相迎,“嬿儿,你来了。”王嬿旋即一笑,“参见陛下。”行礼后便直接唤了一声,“刘衎哥哥。”
起身的大臣见皇后言行,也不敢多说什么。王莽知道各人的心思待二人落座后,立刻起身道:“小女……皇后娘娘年幼,礼数不可操之过急,帝后和睦才是最为重要的。”
话语一闭,立刻有人附和,“宰衡大人此言不差。”各人也都纷纷附和。
王莽便示意刘衎身边的舍人上酒,刘衎看了一眼王嬿,却好似一眼万年,便端起那酒杯向众臣一举,一饮而尽。王嬿好似感觉到了刘衎的眼光,也斟了酒,举杯看向他,柔声道:“刘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