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名讳可是你能叫的!”说罢那人便示意两人将甘美人压到浆洗的池子边,“给她清醒清醒!”
一声令下,二人便将甘美人按在水池之中,任其挣扎也无人敢上前去。知道甘美人再不动了。那两人相视一眼,即刻将她捞起来,探了探鼻息,“大人,她死了。”那人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拖到外头去,免得脏了掖庭。”甘美人的丫头霎时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美人!”
江晚栀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这让她想到了阿颜消失的那一夜,原来亲眼见到一个人死,比得到一个人的死讯更可怕。“还不快洗!”
那人呵斥了一声,各人再不敢吱声,只得继续干自己活。再艰难的日子也要过下去,才入夜,又是一行人匆匆的走来了,江晚栀等人已经被锁在了屋中,却意外的开了锁,“都过来看着!”
一声令下谁也不敢怠慢。
原来戚夫人跪在那里,身后的人手中握着一把剪子。也不待众人到齐,随手一抓便狠狠的剪了下去。戚懿咬着牙,她不管出声,而这一下更是将戚夫人的头上划出条口子来,血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冒出来,“以后每日我都回来给戚夫人剪头发,直到这头上没有一根头发。”
戚懿眼中流淌着屈辱的泪水,在江晚栀等人的屋子对面有一间马马虎虎搭建的房子,那是戚懿的住所,她的衣衫比江晚栀等人的更为不堪,还写着大大的“囚”。没有了头发,才露出戚懿的耳朵来,耳朵上的血已经结痂了,看得江晚栀触目惊心。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悄悄的向戚姬原来身边的宫女打听着。
那宫女不忍心看了看那戚姬一眼,才低声的将昨日长乐宫的事告知……
“陛下如今走了,哀家着实不忍心各位妹妹再离开。”吕雉端坐在那看着面前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心中却是慢慢的恨意。戚懿的眼中还挂着泪水,吕雉霎时便喝道:“戚夫人,哀家还没死,你哭声什么?”
戚懿忙俯身道:“臣妾不敢!”
“你不敢?一届女流拉拢朝臣,颠倒尊卑,蛊惑圣心,罪该万死!”数罪并发,吕雉一声比一声高,已然是怒不可遏。“太后娘娘,陛下已逝,既然娘娘认为臣妾不该活着,就赐死臣妾吧!”
吕雉不屑的笑了笑,“我最讨厌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说罢,吕雉又走至她的身前,“赐死你,太便宜了。哀家这些年的耻辱都是因为你。”
“太后娘娘,太子已然登位,就算曾经妒忌臣妾,如今……”戚懿的话还未说完,“啪——”清脆的一声,陌姑姑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太后娘娘大度,何曾妒忌过你这样的蝼蚁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