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劝说我也没用的,我既然选择了你的对立面,就不会再去想前世的事,你就放弃吧!”瓷冷漠的看江晚栀,其实无论她如何掩饰,江晚栀也能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期许。
她缓缓收回手中的剑,“我本不想伤你,只要你把梁怀书放了。”瓷愣了愣,这话像是在和自己打商量一般。知道她看着江晚栀吧那把青铜剑都收回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若是放了他,我自己便活不了了,得罪了。”说罢,瓷便催动了控制的咒语,梁怀书渐渐的换上了当年在衣装,手中也拿着扇子,他缓缓往江晚栀的方向走来。
施越下意识的将江晚栀护在身后,江晚栀却再次走到了施越的面前,“别管我。”施越咬着牙,看着二人越走越近,梁章手中的扇子渐渐的变了形状,更像是一把短剑趁手的握住。
江晚栀是识灵人,他要保护她,也要听从她的选择,可是现在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那个小小的背影在他眼中拉长,看着梁怀书扇子上的剑缓缓末入她的肩头。
“呃……”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瓷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压根没有躲开,这让她竟不知如何操控梁章了。
“梁怀书……”她的手轻轻的握住那刺在她箭头的剑,“你看着我!”她看着那双失神的眼睛怒吼了一声。
梁章的瞳孔中突然掀起了缓缓轻波,只是一刹,瓷便察觉到了梁章的异样,毫不犹豫,继续催动他。那剑继续的末入她的肩头,而肩上传来的痛楚,犹如湖水上的涟漪一般,一层又一层的穿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剑一寸一寸的末入,也将她的手掌划出了两道痕迹,安静的淌着鲜血。“梁怀书,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江晚栀咬着牙,艰难的问。此刻的他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许这般他还能恢复神志,和当初岚容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女孩,在国破的时候,独自入晋王府,她要救你,即使它不喜欢你,她也想要救你,你也是她的亲人,给了她温暖的人……”江晚栀艰难的说完,抬起酸疼的眼眸看着他。
梁章的动作顿了顿,突然轻声喃喃:“月儿……”
“对,她叫孟月,她逃出了晋王府像带着你走,可是她失败了她跌入了水中,与世长辞了,你在找她,一世又一世的找她,你给了她封印,期盼她想起,又不愿她想起!”
江晚栀说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施越对她说的那些话,在废弃的汉宫里是他为她挡下了堂衣的那一刀,强行进入记忆确认她的安危,每一个古物里都有潜在的危险,可是他们没有动手,只是推动江晚栀不停的往前走。而梁怀书就在阴差阳错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被灵力反噬……
这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做了这么多,江晚栀却从来没有用心去看。
她和梁章一起去学校的时候,她说什么梁怀书都顺着她,她要吃什么梁章也会顺着她买,后来干脆一天带着她去一个店铺吃早饭。后来有了岚容,他也基本不和江晚栀一起在学校吃午饭了,总是远远的确认一眼就好。
“月儿……”梁怀书的眼中渐渐有了光泽,不再混沌,江晚栀终于松了一口气,梁怀书看着她肩头沁出的血来,眼中忽便是惊恐,没想到自己竟然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