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的男子真的是眉清目秀的,江晚栀随即颔首,想着这里是越国,若是跟着当初在陈国所学的礼仪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那君子也回了礼,“施家姑娘可大好了?”江晚栀轻轻颔首,“大好了,多谢君子相救。不知西施可否知道君子姓名,日后报答。”
君子随即颔首笑道:“在下范蠡,施家姑娘有心了。”
范蠡……江晚栀的心中一震,此刻已然是后悔刚才有关于报答的事情了。她心中十分清楚,真的要到了报答救命之恩的时候便是她救国的时候了。
郑旦瞧着江晚栀的神情有些不对,也只好福了福礼道:“范蠡君子不要见怪,西施才醒来,尚且有些恍然。”
范蠡摇了摇头,“那请姑娘好好的歇息才是。”
说着郑旦便将江晚栀扶回了屋子里,郑旦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江晚栀一直呆呆的坐着,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西施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范蠡?”江晚栀低声的喃喃着,郑旦听着江晚栀这话,便凑到了她的眼前,“你们之前见过么?”
江晚栀摇了摇头,随即回过神来,“郑旦你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做什么?”
郑旦这便笑了起来,“他是那般的君子,自然也是让人向往的嘛……”
江晚栀垂着眼眸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我忘了问他的官职了。”郑旦一听也惊呼:“糟糕!”她连忙拉住江晚栀,“倘或他日后不来了,怎么办啊?”
“不会不来的。”江晚栀轻声的说道,郑旦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江晚栀心中无奈的笑了笑,她所熟知的事情自然是范蠡对西施一见倾心,范蠡必然会再来的。
郑旦看这江晚栀沉思着,“西施,你在想什么?”
江晚栀即刻摇了摇头,又佯装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没想什么,就是胸口痛的很。”
郑旦即刻将刚才江晚栀说的事情抛开了,关切的看着江晚栀,“施家伯母说了,你这是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落下的病根,此生也没有办法治愈了。”
江晚栀叹了一声,她本是不想佯装此事,只是奈何自己的心口本就有一处封印,的确扯得她疼得厉害,“这世间名医无数,或许就有人能够治了呢?”
说着江晚栀便走到水盆旁,想要洗一洗脸,只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水中倒影的那个人和自己本来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她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她开始回想在混沌之中众人的话,这个容貌真的让她震惊,四大美人啊……
“西施你怎么了?”
“胸口疼……”她又一次扯了扯谎,只是她不想说这个借口,她心中明白即使她在这里,她也是江晚栀,不是曾经的施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