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见郑旦离开后,立刻走到了江晚栀身边:“西施姐姐,郑旦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江晚栀叹了一声,“郑旦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是越国人,我有的时候并不这样想,她的目的很明确,可我总是摇摆不定的……”
秋水愣了愣,想必是没打听明白,只好笑了起来,“郑旦姐姐的目的秋水不知道,秋水就是觉得郑旦姐姐从前在越王宫的时候就一直想要做拔尖的人,只是姐姐容貌更加上乘,一些细节的东西勾践大王也不怎么担心的。”
江晚栀看着秋水此刻认真的说着,便是这个丫头都能看出来郑旦的要强,夫差又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呢?
秋水看着江晚栀又垂下的眼眸,眉头深深的锁着,便有些担忧,“姐姐,我害怕。”江晚栀轻轻挑眉,好奇的看着她,“你害怕什么?”
她嘟了嘟嘴,“要是有一天郑旦姐姐连西施姐姐都要伤害怎么办?”江晚栀却是毫不在意的又躺下了,“你不用担心的。”
后面的话可以说郑旦会这样做,也可以说郑旦不会这样做,只是做与不做郑旦心中的想法已经和江晚栀的背道而驰了。
江晚栀又歇息了两天,夫差便说要在新安殿设立酒宴,后庭的夫人都要去的。江晚栀倒是不着急,因为此刻说了要设酒宴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和她推牌九。
“今天这个鸿门宴为谁摆的?”江晚栀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岚容第三次刻成的牌九,岚容敲了敲手中的牌,“当日骗你出这个宫门的人,就不该惩罚一下?”
这话便是说的徐姬夫人,江晚栀轻轻点头,“是该惩罚的,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岚容抬眸看了一眼江晚栀,“不能告诉你。”
说完岚容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忆到了这里就断了……”岚容恍惚间推出的牌九即刻便被江晚栀吃了。
她欣喜的摸了一张牌,便和了,刚想要开心的站起来蹦一蹦,外头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王,西施夫人,快到时辰了,还请更衣吧!”
江晚栀站在几案旁,叹了一声,只好将桌上的牌九一把丢进了火盆了,然后看着岚容,“想更衣先给钱。”
岚容无奈的笑叹了一声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金钗,“今晚就带这个去吃酒。”江晚栀看了看那钗环,叹了一声,“每次都不给钱,不是钗环就是胭脂。”
说着江晚栀还是握在了手中,唤了一声,“秋水更衣梳妆。”
岚容更衣倒是快,她尚在重新添妆,他便来了。秋水一时手便抖了起来,“大王,怎么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从秋水手中的烟眉膏,自己给江晚栀画眉毛。她即刻往后躲,“你别,我自己来!”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中还有些害怕,害怕这个家伙给她画毁了。
岚容只好放下了,坐到了一旁,等了一会就看着秋水拿起了自己给江晚栀的那只金钗,又匆忙的走上去,“别动,这个我来。”
他轻柔细心的对着铜镜寻了一个好地方,将金钗缓缓的插入,又垂了些许珍珠,眼看着像是步摇,格外好看。
岚容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直接拉着江晚栀的手离开了馆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