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吃完了那碗面,施越便直接端走了,也顺便带走了她桌子底的信。
离开了江晚栀的房间,施越便直接用手中的灵力烧毁了那封信。而此刻站在古董店厨房之中的岚容也看到了这一幕,“你这样不告诉她,真的好么?”
施越冷静的看着她:“你想做的都做了,想说的也都说了,你可以走了。”岚容却是坐在了灶台上,看着他无赖的笑了一声,“施越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看了岚容一眼,“从你和梁章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最后只有我能够陪着她,你们除了伤害她又能做什么?”
岚容轻轻挑眉,“伤害她?在未央宫你都为她做过什么,另娶他人就是你最好的保护,至少我让她在馆娃宫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十几年。”
施越走了过去直接将他赶下了灶台,将碗筷放在了洗碗槽里面,认真的洗了起来,“对你而言是十几年,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梦。可是就这半年,你们让她经历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岚容站在施越的身后叉着手,“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那我现在就走了。”
说着岚容便要走,施越却还是叫住了他,“等等。”
他即刻笑着走了回来,“怎么还舍不得我走!”施越冷漠的回首看着他,“若是能够即刻赶走你现在就想你走。”
说着施越叹了一声,“关于梁章的事情,她知道了对她并没有好处。”
“在执念的深处或许你我是他的敌人,你我都不能成为真正守护她的人。”岚容即刻站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施越,“所以我得走,我想用这一年的时间,去找梁章那一页记录消失的原因。”
施越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一年就可以找到原因么?”
岚容拿起了一只筷子,叹了一声,“至少我为她做过什么,你不可能离开她太太久,你要知道勾践只是第一个你们遇上的执念过深的人,以后还会有第二个,更可能第二个就是梁怀书……”
说完岚容的身影便在光影之中消失不见了,那一只筷子也掉在了地上,施越看了看那筷子,随即用灵力烧毁了。
这样过了好些日子,江晚栀好容易习惯了这一切,岚容却发现纯钧剑此刻有了异常,只要江晚栀离开了古董店,它的灵力就在不停的向外散去。
这一日江晚栀下午没有课,日常还是喜欢光顾那家奶茶店,即使没有岚容在哪里,江晚栀也是喜欢点日常岚容最拿手的那一个口味,即使每一次那个味道没有从前的好喝,每一次江晚栀也只是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走回了弱水古镇。
就这样低头走着,恍然在她走过的桥上一个高高的男生走了过去,她匆忙的回首,那个穿着纯白风衣的男生的背影像极了梁章。
江晚栀连忙回首追上去,却被行驶而来的公交车挡住了视线,再向前看去,已经没有人的身影了。
她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声,施越随即走了上来,“晩栀,在看什么?”
江晚栀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看到一个人挺想他的。”听到这句话施越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