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荷郑重的点了点头。
杨一的鞭子瞬间落下,风听荷的身上像被砸了密集的冰雹,痛得不堪忍受,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声,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嘴角还是有几滴血渗了出来。杨一心疼的闭着眼睛再次举鞭,噬魂鞭的第二次启动,就会使鞭子浑身散发出零星锯齿,这些齿尖像针刺一样扎在风听荷的身上,她后背的衣服出现了规律的破洞,而且每一个破洞处都被鲜血浸染了大片,嘴里的血像涌泉一样流出,她趴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看到眼前的场景,风府的人个个心急如焚,风夫人心疼的差点晕倒,口里崩溃的喊着:“我不允许你们这么欺负我的听荷!”
风沁荷泪流满面的几欲要冲上去,要不是冷伏冰一直在制止她,恐怕她早就上去和那把噬魂鞭拼个你死我活了,因为风听荷曾告诉过冷伏冰,说沁荷容易冲动,一定要看好她,冷伏冰一边不辞辛苦的看着眼前的大小姐,一边恨不得自己来替风听荷承受那令人生厌的噬魂鞭,只有风成棉假装镇定的盯着趴在地上的风听荷。
杨一看着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的风听荷道:“听荷!先休息一下!”
风听荷道:“不!”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道:“我可以!”
杨一别过头去落下第三鞭,这一次整条噬魂鞭时而化成锋利的钩子,时而化成一汪冰冷的泉水,钩子的锐利如爪如牙,而那汪泉水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在钩子和泉水的交错间,风听荷的身上犹如摧心剖肝一样,让她痛不欲生,她撕心裂肺的,想嚎啕大哭,为顾全风家的颜面,她忍着那种肝肠寸断的疼,坚持到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
风家人一股脑儿全涌到前面去,风夫人哭泣着将已经昏迷的她扶起,并吩咐下人把她抬到房间,给她找来干净的衣服,风沁荷把风府所有的创伤药都拿了过去。
看着风听荷被抬走,萧震寒心想这是除掉她的好机会,于是他眼明手快的避开萧时玉,躲到无人发现处,悄悄地给黑影传讯,他小心到所有的动作都未被萧时玉发现,顺利传讯后,觉得待在这里毫无意义可言,便识趣的悄悄离开了。
萧时玉虽然担心风听荷的伤势,但想到自己父亲和风听荷的针锋相对,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脸面留下来,便对着所有长辈行了礼之后,也随着陆续散去的人离开了风府。
最后只留下了杨一和杨子沫父子俩,风成棉拱手道:“多谢杨老爷对小儿手下留情!”
“风老爷怎知我刚刚手下留情了?”杨一疑惑不解的问道,他挥鞭的时候,只使用了七成的功力,为了怕别人看出来,他全程都在极力的掩饰。
“那噬魂鞭如此厉害,若杨老爷使尽全力,恐怕小儿早就没命了。”风成棉道。
“是听荷的修为和灵力在保护着她自己,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只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给算计了。”杨一叹息道。
杨子沬道:“那听荷兄的伤势……”
“恐怕得躺个十天半月了!”风成棉道。
“风老爷请勿过于担心,以听荷的修为,恢复起来并不难,眼下风老爷需尽快查明,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杨一道。
“杨老爷所言极是,这个人不管是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定不会放过他!”风成棉道。
“风老爷若有需要杨某帮助之处,杨某义不容辞!”杨一道。